2月12日，在哈尔滨，游客在冰雪宇宙体验中心体验虚拟现实(VR)滑雪。图/新华社
最近，在ChatGPT大行其道的同时，超宇宙“遇冷”的消息引发关注。
据报道，一夜之间大量的元宇宙聊天群被改名为ChatGPT聊天群。
据悉，微软最近解散了成立四个月的工业元宇宙团队，其虚拟现实社交平台也将关闭。脸书的母公司Meta在其元宇宙业务中遭受了137亿美元的巨额亏损。扎克伯格大量裁员，关闭相关虚拟现实游戏平台。
在中国，Aauto Quicker Cosmos的负责人辞职，相关业务暂停。字节跳动旗下的虚拟现实平台PICO进行了一轮人事优化.
为什么科技巨头会砍掉超宇宙业务？
两年前，元宇宙又是一片繁华景象。
2021年3月10日，Roblox DPO上市，火宇宙概念，距离今天大概两年；同年7月23日，脸书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宣布，脸书将在5年内成为一家“超宇宙公司”，甚至将公司改名为Meta，显示了其在超宇宙中的野心。
当时的超宇宙被戏称为互联网3.0，各路人马纷纷入局，生怕错过期待已久的“黄金赛道”。甚至有人说，错过了PC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就再也不能错过超宇宙了。
然而仅仅过了两年，网络上就频繁出现了超宇宙“走下坡路”的消息。其中，Meta正在策划新一轮裁员，或波及数千名员工，裁员计划可能在未来几个月逐步展开；就在去年11月，Meta已经裁员1.1万人，约占其员工总数的13%。
新年刚过，春暖花开，但对于元宇宙来说，却显得寒气逼人，更像冬天。
超宇宙短暂的热度可能会超出很多人的预期。甚至有人认为，超宇宙就像一场游戏和一场梦，它所营造的虚幻世界终究是一个幻象，只是空中楼阁，梦中幻境。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也许不是。
以Meta的裁员为例，确实反映了Meta的元宇宙计划受阻，但也要看到更深层次的原因。
Meta业绩下滑源于社交红利退潮，更多源于短视频崛起导致流量红利终结。这种情况在美国和中国都是一样的。在美国，Meta的脸书遇到了来自抖音的巨大挑战，脸书一直无法找到扭转局面的方法。
Metauniverse毕竟不是一个能快速创造现金流的产品，还有一个市场培育期，短时间内很难挑起大梁。所以Meta面临着阶段性的困境，部分业务不衔接，不得不缩小规模以降低运营成本。
再看微软。微软的情况不同。更多的是因为它挖到了ChatGPT的金矿，所以几乎是以全合一的ChatGPT的姿态在削减元宇宙产品线。
ChatGPT是一款革命性的创新产品，覆盖了很多场景，可以与Office、browser Edge、搜索引擎Bing等微软产品完美融合，所以微软向ChatGPT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力是很自然的选择。
对于微软来说，第一，要继续保持优势；其次，ChatGPT模式就像一场军备竞赛，会被对手赶上甚至超越，尤其是谷歌。为此，元宇宙虽然值得期待，但也因为短期内无法带来好的收益而被牺牲。这是公司层面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选择。
字节跳动等公司的相关人事调整也可能是因为互联网环境。过去三年，国内互联网公司因为流量红利的逐渐消失，业绩压力很大，所以都在进行新的业务调整和人事调整。在这种情况下，像AR(增强现实)/VR(虚拟现实)/XR这种短时间内卖不出去、创造不俗业绩的产品被战略性的砍掉，也就顺理成章了，更多的是一种割爱。
由此看来，对于这些公司来说，在元宇宙领域的撤退更多的是一种战略上的暂时放弃。究其原因，一是传统互联网流量红利消失的背景，二是ChatGPT带来的新机遇的触动，三是作为公司决策层为了短期利益的战略调整。
ChatGPT吸引了科技巨头的关注。图/IC图
超宇宙可能会比预期来得晚。
元宇宙的本质没有变。它实现了基于区块链的身份和产权的统一。它与现实宇宙相连，是平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它最初的形式是游戏娱乐；中间形态是全真的互联网，现实与虚幻的界限模糊；最终的形态是万物互联，现实和虚幻完全融为一体。这是互联网的下一个阶段。
超宇宙的到来可能比人们预期的要晚。它取决于底层区块链的建立，虚幻场景的开发者，以及进入超宇宙的入口。目前人们看到的VR/AR/XR不一定是最好的入口。有一个市场培育的过程，被人们普遍接受。它需要一个由运营者、创造者、参与者和监管者组成的生态系统。
这个过程可能比人们想象的要长。但是，逐利的资本和资本控制下的巨头，在收入压力面前，可能会被迫暂时撤退。
事实上，科技巨头们并没有完全撤退。据说已经研发了7年头显的苹果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推出自己的头显设备。这对超宇宙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另一方面，互联网公司的选择更有可能是撤退而不是放弃，因为元宇宙的长期愿景依然乐观。
科技就是这样，它的成长往往是跌宕起伏的戏剧，就像历史的进程。除了有限的几个爆发性的成绩，大部分时间都是漫长的沉寂甚至挫折。
很多地方还在积极宣传元宇宙。
目前，“元宇宙”仍然是数字经济发展的热点领域。中国很多地方还在积极宣传元宇宙。
去年8月发布的《北京城市副中心元宇宙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4年）》提出，力争通过三年努力，将城市副中心建设成为以文旅内容为特色的元宇宙应用示范区：元宇宙技术创新应用能力显著提升，培育和引进元宇宙生态链企业100家以上，建成“元宇宙”典型应用场景项目30个以上。
上海近期发布的《上海蓝皮书：上海经济发展报告(2023)》显示，在上海急需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增强实体经济韧性的背景下，“元宇宙”有望成为重要抓手。
2月27日，杭州市钱塘区发布《钱塘区数字经济三年行动计划》号，明确高水平建设长三角“制造业元宇宙中心”，“再造钱塘数字经济”，成为杭州展示数字经济“制造业元宇宙”新形象的重要窗口。
元宇宙的构建周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难免会经历高潮和低谷。超宇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作者：刘兴亮(DCCI互联网研究院院长)
编辑/柯睿
校对/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