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记者：杨柯每经编辑：魏冠宏
在2023年世界移动通信大会(MWC)上，消费级AR/VR眼镜仍然是厂商布局的重头戏。小米发布探索版无线AR眼镜，中兴旗下努比亚正式公布首款AR眼镜。此外，苹果在混合现实(MR)方面的首次进展在业内也广为人知。“元宇宙”重新回到了消费电子舞台的聚光灯下，但已经无法像一年前那样掀起狂潮。
另一方面，据媒体报道，此前豪赌元宇宙的Meta又在计划新一轮裁员。在国内，腾讯和字节跳动已经开始调整相关业务。在最近ChatGPT席卷资本市场的浪潮下，超宇宙似乎已经成为过去。
资本卷走了，潮水退去了，元宇宙走到了十字路口。近日，多位业内人士对0755至79000记者表示，元宇宙绝对是下一代互联网中用户之间新的交互方式，但需要面对的问题是，元宇宙的相关技术尚未成熟。
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的超宇宙事业并没有被放弃，但告别激进主义之后，超宇宙如何在迷雾中走向未来？
2023世界移动通信大会展厅图片来源：每经记者郭荣存摄
热点来去匆匆，有人庆幸没有“全在”似乎已经退潮的元宇宙。
2月中旬，有消息称腾讯XR(扩展现实)团队已经调整，1月初又传出业务暂停。对此，腾讯回复《每日经济新闻》记者称：“腾讯游戏XR业务将改变硬件发展路径，相关业务团队将进行调整。腾讯将为受影响的员工提供两个月的过渡期，并优先考虑转岗面试和外部推荐机会。”
几乎与此同时，字节跳动之前重金收购的PICO也进行了大幅调整。对此，字节跳动回应称，“大规模裁员”的信息不实。PICO最近确实进行了一轮组织优化，但整体占比不高。而且此次调整仅涉及部分业务，属于公司正常的组织架构调整，不会影响业务的正常开展。
大厂迅速调整业务线，初创企业则“来去匆匆”。
企业调查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共新增8164家元宇宙相关企业，同比增长9.4%。分月来看，2022年5月新注册810家元宇宙相关企业，同比增长8.3%，成为2022年新注册最多的一个月。注销和撤销方面，2022年共注销和撤销1117家元宇宙相关企业，同比增长11.1%。5月份注销吊销相关企业155家，同比增长96.2%，也是全年起重机注销最多的一个月。
“它们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潮水一样。”罗没有多少兴趣去回顾和总结这些来去匆匆的失败。他是一站式视频解决方案提供商安易科技的创始人。2005年，他创办了流行在线，并将其打造成国内TOP5视频平台。在过去的一年里，很多风投劝他“都在元宇宙”，“我很庆幸我现在没有听他们的”。在罗看来，属于元宇宙的“时代”还没有到来，行业还没有真正进入颠覆性发展和创新的阶段。
尽管整个行业在一年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罗仍然认为元宇宙在过去一年的产业走势并不理想。“现在有点像2014、2015年大家说AI的阶段。这件事是逐步发展的。我每年都能看到一点点进步，但这些进步永远是量变，而不是质变。”
DataMesh是一家数字孪生服务提供商。2022年10月，该公司推出了面向全球发布的企业元宇宙平台DataMesh FactVerse。XR的首席执行官兼创始人李劼认为，许多公司在元宇宙和XR的方向上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们没有经验，可能还没有决定要做什么。
在他看来，这类公司迅速做出调整是好事。“行业正在认识到XR的真实面目。XR不等于元宇宙。XR只是元宇宙的一种表现形式。元宇宙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它只是一种交互技术。”
部分企业的离开，不能视为元宇宙产业的离开。李劼认为，“这不是行业的共性，而是因为有太多的企业实际上是不相关的。市场一降温，他们马上会转而说自己是下一个热点。他不是坚持把这个东西(元宇宙)作为他的方向，只是坚持热点。”李劼说，其实这是任何热门行业都会面临的共性，和这个技术是否向前发展无关。
资本浪潮未能带来技术飞跃。元宇宙资本浪潮的开始，可能是招股书，也可能是巨人的转身，但元宇宙本身仍然是一个盲人摸象的游戏。
2021年3月，美国游戏公司Roblox将脱胎于科幻小说《每日经济新闻》的元宇宙一词写进了招股说明书。其市值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当天就超过了380亿美元。
2021年10月，脸书宣布更名为Meta。扎克伯格说，“元宇宙是下一个前沿。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优先考虑超宇宙，而不是脸书。”
2022年6月，腾讯宣布成立IEG旗下的XR部门；字节跳动收购PICO，虚拟现实头显制造商；百度率先发布其国产元宇宙产品“西让”。
资本市场记录了“元宇宙”的火热。2021年下半年以来，a股市场上的超宇宙概念股一路飙升。以中青宝为例，其股价高达42.63元/股，涨幅超过400%。
但从技术角度来看，2022年的一波资本并没有给元宇宙带来太多的技术飞跃。“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过去一年所谓的超宇宙案例没有一个超过2005年的游戏水平。”这是区块链服务网(BSN)发起人之一枣科技CEO何一凡的观点。他认为，超宇宙一定是下一代互联网上用户之间新的交互方式。“但问题是，如果按照10分来判断技术成熟度，目前还没有技术达到2分。”
同样，在罗看来，尽管2022年资本大行其道，但超宇宙的工业技术并没有什么革命性的突破，现有的产品只是一个过渡。
事实上，任何技术都很难有突飞猛进的发展。李劼认为，“如果比较的话，像2014年和2015年完全不一样，但是如果和2021年比较，差别不是特别大。”行业之初，伪元宇宙技术太多，现在行业进入冷静期。一方面，这些伪元宇宙技术要么改头换面，要么直接消亡。另一方面是对“本末倒置”追求的修正。
现在市场平静之后，元宇宙进入了“去伪存真”的修改阶段。
展望遥远的新世界，需要元宇宙带路，元宇宙还是认为要来的。
在何一帆看来，“超宇宙几乎是不可逆的。因为它确实增加了巨大的娱乐性、巨大的信息量和巨大的互动性。”
当这样一个新时代到来的时候，有什么征兆吗？面对这个问题，罗问道：ChatGPT是如何引发热潮的？当你使用诺基亚手机时，突然看到iPhone是什么感觉？“你不需要任何人告诉你，这是一个新时代。”
超宇宙需要一个“老大哥”。李劼认为，在大哥的指导下，每个人都可以向前奔跑，这就是元宇宙大突破的可能性。“没有老大哥，虽然相关技术在不断发展，但你不会觉得一个巨大的事件改变了世界。”
谁将是向导？
有人认为是苹果。“因为苹果有自己的生态，它想做的生态都可以做，包括Apple Watch，其实最后也开始了。”李劼认为，除非自己的核心领域受到严重打击，业务受到严重威胁，否则大多数公司不会有决心投资一个新事物。
有人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创业公司。“这种划时代的产品不可能从大公司成长起来。”罗认为，复盘的市场，包括今日头条和QQ，都是优秀的创业公司做出来的。大公司可以出伟大的产品，但不一定是跨代产品。跨代产品必须坚持10年20年。大公司在业务受挫时，往往会收缩头寸。
那么目前，在超宇宙中有哪些亟待解决的困难？
罗斩钉截铁地三三三五四回答“没有”。究其原因，还是业界对元宇宙探索的底层逻辑存在偏见。“(现在)大家都在做元宇宙的时候，大家都在创造或者想象一个虚拟现实，说这个虚拟现实是你应该去的地方，但是这是人真正需要的吗？人是不是离不开它？想大了，想疯了，超宇宙需要这样的人从底层逻辑去改变。”
在他看来，目前大家都在期待元宇宙，期待下一个iPhone和元宇宙中的下一个搜索引擎，期待出现一个定义新时代、新产品、新技术的“大神”，但“现在大家都很模糊。”
他觉得所谓的“撤退”本质上是行业没有真正的跨代突破，然后进入了一个缓慢发展的阶段。这背后是一个更深层次的事实：仅仅依靠人是没有用的。“要实现突破性的进步和突破性的创新，往往是随着行业的不断发展，少数天才才真正点燃火花。”
李劼的观点是，行业内的很多探索与技术的发展无关。他以脑机接口为例。“有人说，如果有脑机接口，是不是可以把控制器和显示器扔掉？但实际上，脑机接口从来没有解决过如何接管人的视神经和听觉，并用大脑可以接受的形式取而代之，即使在理论上也是如此。这怎么行？”
“如果你现在在地球上，不可能飞出地球，那么先研究如何从太阳上取氢和氦有意义吗？”没有生态，就无法应用。李劼认为，核心需要先建立生态，然后再谈经济体系。
如今ChatGPT类技术领域涌动的浪潮，反复拍打着一年前的元宇宙海岸。最后，我们试图让ChatGPT接受采访。“超宇宙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和期待的领域，会带来很多机遇和挑战。我相信在全球各方的努力下，超宇宙的未来会非常美好和光明。”上面写着。
国家商业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