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网讯(记者张沐莀陶源)近年来，与虚拟货币相关的炒作层出不穷，涉嫌非法出售代币、非法发行证券、非法集资、金融诈骗、传销等违法犯罪，严重扰乱经济金融秩序。目前，有不法分子利用区块链技术来投机虚拟货币。为了进一步加强防控，什么是虚拟货币，我国的虚拟货币政策有哪些？虚拟货币未来在中国将何去何从？本期【金融专家在线说】，邀请中钞区块链技术研究院院长张毅锋、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黄镇、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业务三部主任杨彬进行独家解读。
“比特币被称为虚拟货币。它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货币。目前在国内定义为虚拟资产或虚拟物品。”中钞区块链技术研究院院长张毅锋介绍，我们国家不承认虚拟货币支付，禁止虚拟货币与法币兑换，不允许用虚拟货币融资。“中国在发行、支付、融资等方面有严格的规定。虚拟货币，以及它转换成法定货币。”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黄镇表示，由于虚拟货币价格波动较大，属于高风险，普通投资者不具备这种风险承受能力，所以不要鼓励普通人投资比特币。“我认为数字货币有可能促进零售支付系统更高效、更低成本、更安全地运行，并更好地保护我们的隐私。”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第三业务部主任杨彬表示，市场监管应该是动态的，所有的监管行为都不会是静态的。监管要结合当前形势。
以下为采访实录：
客人：
中钞区块链技术研究院院长张毅锋
黄镇，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
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业务三部主任杨彬
主持人：陶源
主持人：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欢迎来到Guangming.com主持的《金融光明论》。今天，我们要和你谈谈虚拟货币。在第四个节目中，我们将谈论虚拟货币。那么虚拟货币是什么概念呢？如何构建其价值体系？在本期节目中，我们将带你走进虚拟货币。同时，今天我们也非常荣幸的邀请到三位专家和我们一起聊天。先介绍一下。他们是中钞区块链技术研究院院长张毅锋、中央财经大学法学院教授、金融法研究所所长黄镇、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业务三部主任杨彬。虚拟货币，其实很多网友都很熟悉这个词，但是很多人可能还是会怀疑自己对它了解多少。请张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虚拟货币。先普及一下这个概念。
张毅锋：实际上，虚拟货币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定义。一般我们指的是虚拟货币，对应的是真实货币。目前国内发展至今的虚拟货币有两种：一种是以腾讯QQ币为代表的传统游戏币。另一种是比特币，又称“加密货币”。这一类就是我们今天更多看到的虚拟货币的概念。
主持人：刚才你其实讲了两类，特别是比特币，这是近几年新闻里经常能看到的词汇。那么比特币是一种什么样的货币呢？
张毅锋：比特币始于2008年。有人以中本聪的笔名发表了一篇名为《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的论文。2009年1月3日，比特币的系统化程序第一次开始运行。这是一种新的货币，由互联网密码圈内的一群人发行，不是由政府发行，而是由区块链科技发行。这种货币不被国家法律认可。
主持人：虚拟货币和传统主权货币有什么异同
张毅锋：从货币的角度来看，通用货币也叫法定货币。经国家主权认可，它是合法和强制性的。其实比特币叫虚拟货币，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货币。目前在国内定义为虚拟资产或虚拟物品。
主持人：其实不光是我们国家，全世界都有这种虚拟货币在流通或者在使用。各国如何定义虚拟货币？
黄镇：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三种情况：一种是中国式的强监管。第二，像日本等国家积极支持和鼓励它。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让这种情况发生。
主持人：这个货币政策在不同国家还很难界定。现在中国的虚拟货币政策是怎样的？
张毅锋：过去几年，我们国家陆续出台了相关文件。对于中国，2013年中国人民银行等部委发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是2017年推出的。《关于防范以“虚拟货币”“区块链”名义进行非法集资的风险提示》 2018年8月推出。在这些文件中，我国对虚拟货币和区块链技术形式的金融行为进行了细致的监管。
国际上，各国态度不一。总的来说，我们在政策层面对虚拟货币的监管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关于虚拟货币支付。有些国家承认虚拟货币支付，中国不承认。第二，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的兑换在我国也是被禁止的。第三类是用虚拟货币融资，在我们国家是不允许的。在不同的国家，监管态度不一样，有的可以放宽，有的收紧。但目前大家对以虚拟货币名义融资倾向于谨慎。
黄镇：虚拟货币的相关政策，比如ICO(初始代币发行)，利用虚拟货币进行大力融资。我们已经出台相关文件，禁止ICO在我国活动。
主持人：和国外最大的区别，比如不能和我们的货币兑换，也不能支付。甚至它在融资上也非常谨慎。为什么中国对虚拟货币的政策如此谨慎，甚至非常严格？
黄镇：因为，近年来，中国的互联网金融发展很快。与此同时，非法集资和金融诈骗也很多。因此，我国成立了互联网金融风险整治办公室，专门整治与互联网金融相关的风险。所以一系列以虚拟货币为由的非法集资和金融诈骗也涉及其中，所以我们对虚拟货币特别谨慎。应该说，ICO(初始代币发行)90%可能是非法集资，甚至是金融诈骗。因此，国家强烈禁止ICO在中国的活动。
主持人：其实刚才张老师也提到国外对这个货币政策做了一些不同的改进。国外现在对虚拟货币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和政策？
黄镇：以瑞士为代表，他们想在新一轮科技革命的背景下赢得一定的经济话语权或者货币发行权，所以积极支持和鼓励区块链企业探索向他们发行或者使用虚拟货币，这是比较极端的。例如，地中海沿岸的一些小国也采用这些方法。中国和美国这样的大国对虚拟货币的使用普遍持谨慎态度，尤其是中国，对虚拟货币的发行、支付、融资等都有严格的规定。虚拟货币，以及它转换成法定货币。它在美国的支付是相对支持的，但它的发行和融资正在陆续受到监管。其他国家也在探索虚拟货币。比如日本支持虚拟货币支付，韩国支持部分交易平台的虚拟货币交易。
主持人：特别是刚才三位老师提到的，其实虚拟货币的出现或者说它未来的发展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对于这个虚拟货币，虽然现在有一些问题，但是老师对它的监管，对它未来的发展或者要实现的价值制定规则，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其实刚才黄总介绍了我们过去的一些经验或者已经出台了一些政策。那么，作为行业协会，我们未来会探索或创新什么样的监管模式呢？
杨彬：就整体监管而言，无论是对虚拟货币还是对ICO(初始代币发行)，市场监管都应该是动态的，所有的监管行为都不会是静态的。监管要结合当前形势。为什么现在中国对虚拟货币采取严格的监管？和整个国内的情况是分不开的。虚拟货币在没有解决反洗钱、反恐怖融资等问题之前，是没有办法发行的。随着发展，有可能有一天我们的虚拟货币和数字货币可以解决一些问题，我们的监管可能有更好的手段来避免这些情况。我觉得监管会根据实际情况动态调整。确实需要加强研究和讨论，相关各方一起讨论，确定一个对行业和国家最有利的监管安排。
主持人：刚才这两位老师主要从我们国家的时间轴上梳理了现有的或者未来的内容。最后，我们想请张志远介绍一下各国在虚拟货币交易平台的监管方面达成了哪些共识或者有哪些经验可以借鉴？
张毅锋：实际上，对虚拟货币的监管对所有国家来说都是一个难题。目前，各国都在探索虚拟货币和交易平台的监管框架。我简单介绍几个国家的情况。例如，虚拟货币明确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支付代币。对支付代币的主要监管是从反洗钱、KYC(了解你的客户规则)和恐怖融资方面。
第二类是证券代币，从证券发行合规和相关监管的角度进行监管。
第三类叫效用令牌，监管相对宽松。
新加坡采用另一种模式，基本分类相似。它对六种不同的情况进行分类和处理。
总体来说，现在各国的监管都在摸索和探索中，中国也是如此。首先，从现有的一些监管方式中找到相应的措施和方法。第二，从创新的角度，在不抑制创新的前提下，更好的监管。
主持人：刚才张志远介绍了他所了解到的各国的监管经验。两位老师能分享一下国际共识经验吗？
黄镇：我认为还有一点可以补充。对于虚拟数字货币的监管，我们国家现在是用穿透式监管的方法来鉴别它的本质，是否叫token、ICO、IEO、ISO等所以我觉得这个经验可能会逐渐成为国际共识，也是中国提出的监管数字货币的一个具有国际价值的原则。
主持人：其实今天我们跟大家聊的是虚拟货币，还有很多关于非法集资大众化的概念梳理。实际上，至于虚拟货币，它实际上是未来的新货币，是存在或发展的内容。虚拟货币的未来将何去何从？如果发展到后面，老师们想看看它会走什么样的路，会达到什么样的价值，分别给大家介绍。
黄镇：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确实需要虚拟货币来支持数字经济的交易活动，而且随着交易圈的不断扩大，可能会有更多的虚拟货币和数字货币用于相关的交易活动。因此，虚拟数字货币已经成为世界潮流。从各个商圈到各个国家都在探索发展数字货币，所以也是大势所趋。
杨彬：第一，虚拟货币必须能够解决现实问题。如果往过度投机的方向走，就会像比特币一样。会大起大落，成为常态，其实对社会，对个人，包括整个价值观都是不利的。也违背了我们现在的要求，本质上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最有希望的方向，我认为是数字货币有可能促进零售支付系统更高效、更低成本、更安全地运行，更好地保护我们的隐私。
其次，数字货币的发展，尤其是Libra(脸书推出的虚拟加密货币)的出现，使得世界各国包括国际组织对数字货币的研究更加重视。我相信数字货币的未来将是跨国的。这个时候，就需要世界各国和国际组织加强监管，有一个协调的监管机制，才能保证数字货币越走越远。
第三，越来越多的国家将加入数字货币的发展。在这些方面，中国人民银行实际上已经走在了前面。中国人民银行组织了数字货币的研讨会，还成立了中国数字货币研究所进行专题研究。一些相关的R&D计划也在按计划推进。有了这样的先发优势，相信在未来数字货币的竞争中，中国一定能在世界上占得先机。就像今天，我们的移动支付走在了世界的前列，我们期待看到那一天早日到来。
张毅锋：谈虚拟货币还是要回归货币的本质。从货币的发展史来看，它的三个基本特征是交换媒介、价值尺度和价值贮藏工具。通俗地说，这个货币是用来做什么的？钱是用来买东西的，用来标价的，用来存钱的。所以虚拟货币或者说数字货币，我们认为是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所以我们也很期待未来数字货币的发展，包括虚拟货币的发展，会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期待在央行推动下的中国数字货币，以及中国数字货币在全球数字货币发展中获得重要地位，并取得相应成果。
主持人：相信通过这样的节目，大家会对虚拟货币有新的认识。再次感谢您参与讨论。谢谢大家！今天的金融光明论就在这里和你说再见了。再次感谢您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