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web3:一场概念游戏》和《web3:赛博资本主义的诞生》中,我们讨论了以“可拥有性”作为web3新技术愿景的核心,其实是一种荒谬的违背常识的文字游戏。
这种将意识形态“技术化”的企图不仅脆弱,而且危险。——把技术主义和无知的资本主义结合起来,不仅会带来资本主义的过度膨胀,还会进一步加深资本主义中人的异化。
即便如此,一些人仍然坚信web3在技术主义上的成功,认为web3的一些金融倾向实际上有助于吸引大量资金和人才投资区块链建设。
在本文中,我们将进一步讨论web3背后的技术悖论3354。为什么这种网络3不仅对社会有害,而且对他们所捍卫的区块链技术有害。
必须强调的一个事实是,虽然web3在过去几年才成为一个现象级的话题。但是区块链不再是一项新技术。
2008年,中本聪关于比特币的论文开始计算,区块链技术已经发展了14年。自从2009年人们开始实践中本聪的论文以来,比特币已经在这个星球上存在了13年。
如果你对IT行业的13年没有什么特别的概念,那么我们可以看看这13年发生了什么:
手机内存从128M变成了512G;芯片的制造工艺从40纳米变成了3纳米;小区带宽从1M变成了1000M;手机通信网络由2G变为5G;IPhone从1到14;腾讯营收从70亿变成5600亿;但是web3中的区块链系统呢?事实上,它大致改进了三代:
比特币(2008)以太坊(2013)Solona(2018)等新公链。
而且上面提到的三代公链也不完全是一个开发和承接的关系。比特币仍然是底层资产,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资金池。几乎所有主流平台都在找它跨链,以太坊紧随其后。
比特币“事实上”统治了web 3 13年。之所以说这是“事实”,是因为这个时间甚至远远长于区块链web3这个概念存在的时间。
这是因为比特币是一种超级技术吗?
显然,在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比特币系统显得原始而笨重。与目前简单高效的集中交易系统相比,比特币几乎是一个Dos级别的产品。web3世界每年都要花费巨大的成本来维护比特币的增长系统和交易系统。
忘了之前买不到的显卡吧。今年上半年,据研究机构统计,目前人类每年仅在比特币挖矿上的花费就高达1490亿千瓦时。
如果你对1490亿千瓦时没有特别的概念,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类比:
按照中国人均生活用电量878度(2020年)计算,相当于中国1.7亿人一年的生活用电量,1.5个三峡大坝的发电量。按全国排名,与越南不相上下,世界排名第25。
如果按照我国80分的社会电价均摊,相当于1200亿人民币电费。这意味着,仅比特币挖矿转化的社会力量成本就相当于2020年中国公有云市场的总规模,相当于a股市场6个月的印花税;
然而,如此庞大的消耗资源的交易系统的交割效率,似乎又回到了“电报时代”。
每笔交易完成货币交割需要8-10分钟。
在运送的过程中,会附带产生一种昂贵的“气体”。这笔费用将用于支付矿山用于购买显卡、电费以及满足矿业产业链巨额利润的账单。
很容易产生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
一方面,web3试图讲述一个美好的技术愿景,但落地方式繁琐;另一方面,web3不断宣传区块链的发展,谈论它在信息技术发展中的革命性作用。
但是当我们真正审视web3技术时,它甚至不能使用它最古老的技术。而是在主流价值观在讨论环保和地区贫困的时候,让一个繁琐的技术框架肆无忌惮地吞噬人力资源。
它只革命异己,却缺乏进行基本自我革命的能力,这似乎不是一个“革命者”应有的精神。
为什么web3的“城市更新”会有这样的矛盾?这与web3独特的技术开发逻辑有关。
web2时代的数据系统就像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
以IOS为例,苹果可以通过整个系统的热更新甚至迭代,让IOS系统保持在一个不断升级的版本计算能力中。所以,每一代新手机的发布,都会出现新的IOS系统,让移动终端的体验与不断发展的硬件计算能力相匹配。
这就是所谓的安迪比尔定律,硬件提升的计算能力会被软件系统迅速吃掉,从而实现软硬件的良性滚动增长。
像Andy Bill这样可预见的开发模式,使得整个web系统呈现出技术发展的秩序感,解决了计算能力冗余带来的效率停滞,同时促进了整个web软件层面的繁荣,保证了web世界两条腿的协调发展。
但web3的逻辑不一样,它的发展就像大城市的扩张。
这与其鲜明的去中心化有关。比特币一诞生,就成为独立于任何实体的数据体,任何实体都无法给比特币打补丁。
所以web3开发者只能在比特币的基础上做一些嵌套,或者干脆重建一个更高级的链条,然后用跨链的方式把两个链条连接起来。这就是后来的以太坊和索洛纳。
这和我们过去几十年大城市的城市化很像。
比特币就像城市里的老城区,类似于北京东城区的胡同。随着北京的发展,人口规模开始攀升,胡同的交通显然不能满足现代北京城市的通勤需求,所以我们需要“城市更新”。
但旧城拆迁成本高,不仅要付出巨大的资金成本和法律成本,还会破坏旧城风貌。更重要的是,在web3的世界里,我们甚至没有一个真正对“城市”负责的管理者来执行这个操作。
因此,我们将按照完全符合现代城市需求的规划方法,在望京、通州、Xi二七等地依次建立不同的新中心。
与胡同相比,这些新城的规划和交通容量都得到了显著提升,也具有更好的发展潜力。所以很快就成了新企业和新行业白领的聚集地。相应的,“房地产价格”,也就是钱币的价格也上涨了。
但两个城区之间,通过快速交通网络(跨链)联系在一起,实现资源的相互流通。
于是老城区的人会去新城区买房、工作甚至创业,享受更好的发展条件;等新区的人赚了钱,也会去买老区的“学区房”,这样才能稳定。
这是目前web3中不同链之间的竞争格局。比特币是基石,价格最高,价格相对稳定。即使DeFi化为乌有,它也将是最后一种崩溃于web3的不稳定货币。
不过,虽然老城区的房源又短又旧,但对住房和商铺的需求却很旺盛。于是就会出现类似“群租”“违章建筑封顶”等“城市乱象”。
在web3的世界里,一些厌恶底层技术效率低、扩展性差的人,会在资产的基础上做一些嵌套。但这些“盖房子”带来的问题可能会超过对过时规划的危害,这是web2和web3缺点的完美结合。
比如NFT (Non-Fundable Token非同质Token)流行之后,就会有F-NFT(可拆卸的NFT),利用同质Token的思想拆解非同质Token.
当DeFi(去中心化金融去中心化金融)大行其道的时候,CeDeFi(Cenctralized DeFi Finance)就会出现,帮助钱包简化用户持币时遇到的麻烦,逐步建立自己的衍生品体系。
这可能是属于web3世界的一个独特的技术景观。
如果一个不懂的人,看到这些互相矛盾的专业术语,大概会觉得web3和自己总有一种神经错乱的感觉。
但是因为比特币太大,沉淀资产太多,web3不可能抛弃比特币。这在集中式网络中是很难想象的。庞大的用户存量在web2中一直是技术的加速器,但在web3中却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减速器,延缓了web3世界底层技术迭代的速度。
web3应该属于谁?从世界范围来看,地理的城市更新实际上带来了财富在物理空间上的不平衡。这是物理空间本身的限制造成的,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短时间内无法解决。
作为互联网的数字技术,它“人为”制造了这个“难题”。
它在没有“领地”的互联网生态中创造了一套真正意义上的“领地”。我们其实已经在《web3:赛博资本主义的诞生》讨论过类似的东西。我们认为这是最先进入者对最后进入者的一种变相的资源垄断。
正是这种“垄断”的眼光,吸引了大量的投机者。
这种“簿记解决方案”导致了一种畸形:
它原本是为了打破中心化节点的垄断而存在的,却形成了新的去中心化垄断。
与前者相比,可以通过监管、代码规范、升级等手段进行调整,而后者在底层代码意义上更难回归。
原本是为了给下一代互联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现在却变成了服务于少数投机者的工具。到目前为止,甚至很难开发一个全国性的Dapp软件。
有人可能会质疑这个观点。在他们看来,区块链已经拥有数亿广义的参与者,并且已经拥有足够大的用户群。
但如果仔细观察它的用户结构,会发现其实没那么简单。web3的参与者在等级属性上具有极高的同质性:
web3的参与者几乎都来自城市中产阶级以上,现代资产阶级。即使是X2N游戏中最普通劳动者的参与者,也处于游戏的边缘。
但是,“中产阶级狂热”不是理所当然的,也不能简单地归结为中产阶级接受信息的能力更强。
以X2N为例。在过去十年的互联网发展历史中,它原本是大量下沉软件的“签到”和“分享”工具。比如拼多多的“走路赚钱”、阅读软件、短视频的广告分成,就是针对一个巨大的下沉市场。
但现在,X2N显然已经成为web3最成功的应用之一。两组人在平行宇宙中,做着类似的事情。
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StepN的奖励是品多多行走的数万倍,玩法更是复杂数百倍。拼多多至少有基于平台日活的严格逻辑和算法效率逻辑;StepN在用户之间玩的是零和游戏。
和StepN一样,web3创造了大量复杂、专属的术语,营造出一种精英主义的感觉;汹涌而来的资金让财富的刺激维度呈几何级数增长。两者结合,给了中产玩家“看到未来,获得财富”的双重快感。
相比之下,底层劳动者既没有钱参与投机,也没有办法在这个陌生的系统中快速建立信任。
但这并不能完全解释“中产阶级狂热”。普通投资者“狂热”的背后,往往有强烈的一致价值观:
都有点积蓄,同时又很拜金。他们是自由市场的信徒,相信金钱可以解决生活中的很多“不适”。
他们几乎是DeFi的完美目标群体。
我们在《web3:一场概念的游戏》和《web3:赛博资本主义的诞生》中强调,web3根植于一种私有财产保护的价值观。Web3强调数据的彻底私有化,以解决web2中遇到的困难。
还有什么比那些强烈拜金的中产阶级对完善的私有财产制度更敏感?
这种情调,其实就是利用了部分中产阶级成员的不安全感,以及他们对现代社会的恐惧。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经济体系中根深蒂固的不确定性:
“狗屎工作”的泛滥:每天无意义的忙碌会带来巨大的痛苦;
无数种“阶级堕落”的方式:生病、失业、诈骗、投资失败、子女教育落后、房地产税上涨、通货膨胀,都会带来巨大的家庭恐惧。
这种痛苦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上岸”,实现所谓的财富自由。
在web3中,对金钱的崇拜会披上一层技术崇拜的外衣,让这种崇拜看起来更道德。大家都知道世界首富马斯克想改变人类,但谁还记得现代火箭的发明者叫罗伯特戈达德。后者对人类的贡献应该不逊于前者,但对丰收的崇拜显然不在一个量级上。
是的,德菲给了他们虚幻的答案和短暂的安慰。
但这个“答案”迟早会到达拐点:
如果web3的参与者仍然保持较强的同质性,那么吸引资金的规模和参与者的数量会增加,未来潜在的参与者会减少。从一个增量模型,游戏完全简化为一个股票游戏赌场。那么只有真正的早期玩家才能从中获利。
忘记Token。web3的支持者和批评者都同意,区块链技术应该为人类的整体技术进步和发展服务。
它应该让网络更加安全高效,而不是让首都更加放荡无序。它应该为大多数人的共同利益服务,而不是满足少数人膨胀的野心和狂热。应该是对后来者的包容和友好,而不是筑起高墙,让后来者变相为先来者支付高额入场费;所以也应该是自我成长的技术,而不是自封的圈地游戏。
但是我们所有的批评实际上都是基于在区块链成长起来的畸形视觉,而不是技术。区块链本身可以有很多现实应用。
比较老生常谈的话题,比如解决隐私安全,信任问题导致的数据孤岛等。
区块链技术可以辅助信息脱敏,无需上传所有身份数据信息完成验证,可以大大减少近期频繁出现的信息不规范导致的隐私泄露;此外,品牌商、渠道商等不同主体对数据缺乏信任,拒绝完全共享数据,进而出现人为的数据孤岛,而区块链可以帮助解决数据信任问题。
此外,未来一些大规模的实时网络要求也可能使用区块链技术。
将边缘计算与区块链结合起来,理论上有可能降低集中式网络的复杂性,为人类更大规模的数字化多创造一种可能。3354最终可能成为解决元宇宙“零延迟”的重要方案之一。
无论哪个方向,似乎都和现在的币圈令牌没有必然联系。其实他们共同的方向是推动人类社会走向数字深水区。
既然是数字深水区,结合更真实的场景和更复杂的问题是必不可少的。
以车机区块链为例。未来智能交通必然面临“车路协同”。但是,全世界的汽车和道路都有不同的运营主体。为了使这些数据相互信任,我们可以使用区块链。
但要实现这种协调,至少需要几项技术协同。——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数据设备,它必须能够适应大多数车辆系统,满足不同车型、不同中控布局、不同温度的空间利用;还要考虑不同路况下的数据带宽容量,弱通信场景下的可靠性,以及设备本身的加密性能是否优秀。
所以一定是软硬件一体化的解决方案。
其次,这种综合解决方案必须符合车企大规模配置的成本收益比。无论是比特币还是Solona,显然都无法满足工业企业对效率的追求,需要纳入边缘计算和中央计算进行辅助。
这是过去三十年人类数字化的基本解决框架。——集软硬件于一体,满足生产力效率需求,带来真实可靠的生产力价值。
通过上述场景应用的简单例子,我们或许可以得出以下启示:
(1)单靠区块链解决不了区块链想解决的大问题。
区块链应参与深度技术整合,与边缘计算、底层计算设计、通信技术、硬件终端、节点集中的云计算相结合,形成综合解决方案,有针对性地解决场景中遇到的问题。
如果我们过分崇拜区块链本身,甚至给它加上大量的社会价值,把它变成技术学家想象的乌托邦,我们就会陷入一个不可预知的、对立的乌托邦陷阱。
(2)生产关系清晰的市场逻辑是检验区块链发展的最好标准。
一项技术是否经济可靠,是否创造增量价值,B端企业是否使用是最好的考官。如果你玩自己的游戏,没有人真正为技术买单,那只会是资本主义的内卷化,是对金钱的自我吞噬。
从这个角度来看,托肯只使用了最简单的场景,并简单地使用了区块链的“就事论事”。它甚至没有跳出13年前中本聪的论文:
它的场景对人来说极其简单:人的钱包;它拥有最广泛的设备基础:便携式手机;它的数据需求极其简单:只买不卖;它也不需要考虑运行成本:只要币价足够高,总是可以填满天价的社会成本;这是区块链最初级甚至是最基本的应用场景。
这有点像技术主义下“佛指明月”的典故:
如果说13年前,中本聪为人类IT的发展打开了一扇窗,它竖起一根手指,指向一片星海。于是在过去的13年里,一群狂热者在竭尽全力地“优化”指向星途海的手指。
这种尝试的狂热影响了专注于工业区块链和融合技术发展的从业者数量,延缓了人们奔向月球的进程。
从这个角度来看,区块链应用的全球竞争才刚刚开始。
以中国为代表,在IT和产业双重优势的科技之家,创业者应该承担起探索人类数字化的重任,而不是陷入某种“自怜”。
我们有一个独特的优势:
拥有最多最全的潜在分布式计算场景;各种场景下应该有世界上最大量的分布式计算设备;拥有全球TOP2丰富的、经过市场检验的软件系统人才和技术公司储备;如果要通过软硬件一体化的解决方案来提供大规模、高性价比的解决方案,还有谁比中国更有发展潜力?
毕竟要有人率先完成行业验证,再把软硬件输出普及到全世界。让全球区块链从业者看到,你真的可以通过做好工作来赚钱。
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数码人才聚集地、第一大工业国家、最成熟的数码硬件产业链、第一大城市国家和未来最大的消费市场,未来没有理由缺席这场新的数码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