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业内人士的心目中,经济体系一直被视为“元宇宙基础设施”的重要组成部分。
区块链和NFT技术被视为元宇宙经济体系的支柱。在半年前郭盛证券发布的行业报告中,区块链被称为元宇宙的“修补石”和“点睛之笔”。
NFT在支持超宇宙经济方面被很多人寄予厚望。
但是在光线的背面,NFT和区块链也面临着巨大的质疑。《人民日报》今日特别发文,呼吁监管机构警惕NFT热背后的风险,呼吁市场谨慎对待NFT投资。
在元宇宙背景下,人们期待NFT成为真正的“造富神话”。在元宇宙的建造者眼中,NFT不仅仅是一波“淘金热”。
第一,NFT增量还在继续,但我们必须先活下来。
时至今日,NFT虽然不能称之为“爆款火”,但依然占据了很多人的眼球。
这就不难理解,创作者靠算法生成的一万个鲸鱼头,一个夏天就赚了250万人民币左右,更何况创作者还只是一个12岁的男孩。
这种故事并不少见。数字视觉艺术家毕普的一组作品,《Everydays: The First 5000 Days》,NFT在佳士得拍出6935万美元。
人们很难不关注写出这样的造富神话。
根据陀螺研究院的数据,到2020年,加密金融市场规模已经超过2.5亿美元。据业内人士估计,今年这个数字可以达到3亿以上。加密空间创始人马尔斯告诉雷锋网。在NFT出来之前,这个行业在做金融相关的区块链应用,但大多数都没有真正赚钱。NFT在海外创造财富的神话影响如此之大,以至于许多“隔岸观火”的中国从业者也渴望从中分一杯羹。
从2017年的“大火”到今天,数字经济和区块链学者、metacosmic投资人吴桐表示,NFT并没有像“四年经济周期论”所说的那样进入“衰退”。郭盛证券给出的报告也提到,NFT很可能在未来脱离这一经济常规。由于资本仍在流入,未来的NFT很可能会进入一个持续增值的状态。
在今天的超宇宙概念大火中,NFT会遇到新的机遇吗?
稀缺是超宇宙经济的潜在逻辑。
NFT是区块链技术发展的一个体现。与比特币等同质代币不同,每个NFT都是独一无二、不可分割的。两个比特币的价值完全一样;在元宇宙中,两个NFT的值很可能是非常不同的。
这只是反映了现实世界中的规律,同一类对象可能包含不同的值。吴桐告诉雷锋网:“举个例子,北京市中心一平米的地价和西单的地价是不一样的。虽然价值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但至少内容是完全不同的。”
内容的独特性恰好是元宇宙经济体系的底层逻辑。也正是在这种逻辑下,才有可能丰富和广泛流传元宇宙令牌。
经济学的三个基本假设之一是“资源的稀缺性”。打破这个基本假设的是数字经济的崛起。经济学家周春生在《无限供给》一书中提到,数字产品可以被无限复制和传播,生产的边际成本为零。这使得数码产品具有无限供给的特点,因此其价值难以估量。
虽然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很多游戏产品也有充值和代币的功能。但本质上,用户用真金白银买的不是“代币”,而是“服务”,也就是所谓的“游戏即服务”GaaS。
即使用户使用内购获得道具、服装、卡牌等“财产”,其本质也是运营商为用户提供的服务。即使用户“穿”了新买的游戏“时装”,也不是用户真正得到了这种“时装”,而是运营商只开放了穿这种“时装”外表的权利。
但GaaS的模式面临一大缺陷:玩家购买服务,但服务的价值不能独立存在。
试想一下,如果王者荣耀停止工作(虽然很难想象,有一天),你在游戏里花了很多钱买的皮肤和人物会去哪里?
如果游戏崩溃,游戏服务的无限供给将不复存在。这是GaaS模式固有的“死穴”。
打破NFT的方法是限制资源的供给。供给的有限性使得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了经济规律的“数字”产品回归商品规律,重新可以用供求关系来衡量。
同时,与游戏皮肤、角色等道具的有限分发不同,由于基于区块链技术的NFT的分散存储特性,即使游戏平台关闭,链条中存储的外观、道具等属性仍将独立存在,具有价值(通常是收藏价值)。
为什么要花钱买“身份证”?
目前,NFT的应用场景主要是艺术和游戏两大块。前者通过NFT保证图文、音视频作品的唯一性,通过出售权证获利;后者通过在游戏中放置NFT道具,让玩家通过反转游戏道具来实现。
然而实际上,拥有NFT并不是一件艺术品或者一串游戏代码,而是一张可以证明你真正拥有这件艺术品或者游戏道具的“身份证”。虽然买了这张“身份证”后,可以获得与之相关的营业权,其中一部分还可以获得会员身份衍生的身份权,但真的值得吗?
目前市场上的NFT数字图像艺术品通常是通过算法自动生成的,是不同图片元素的排列组合。在早期,完成一幅画至少需要几个小时,而有些作品需要数年的努力才能完成。在NFT时代,计算机可以在几毫秒内自动生成成千上万的作品。这是很多观众认为买NFT不值得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中,商品的价值被定义为“无差别的人类劳动”,并以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衡量。如果我们这样看待自动生成的NFT数字艺术品,它们将毫无价值。
面对这个问题,人们有不同的看法。欧克云链家高级研究员孙玉林告诉雷锋网。com认为,在新的数字时代,劳动力不能再简单地使用以前的经济理论来思考。在数据、计算能力甚至注意力成为生产要素之一后,商品生产的流程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因此,在Web3.0时代,应该应用新的计算模型来重构经济理论。
经济学家吴桐认为,目前的NFT数字艺术品远不能被称为社会商品,而是粉丝愿意上钩的艺术收藏。虽然目前NFT的价格确实波动较大,但未来在NFT普及的过程中,市场会逐渐回归理性。
活着是最好的自我证明。
香港演员余文乐吸引了许多NFT圈内的公众人物。有业内人士告诉雷锋网。余文乐通过NFT实现了数千万的利润。在他今年10月发布的纪录片《Inside Out》中,他还大方地展示了他的NFT收藏。然而,在评论中,有许多对他的指责:
“阿乐砸了不少。这部纪录片就是割韭菜。”
消费者和其他吃瓜群众的不理解,确实限制了NFT产业的进一步发展,这一方面确实值得担忧。市场需要教育,这是很多NFT从业者的共识。然而,吴桐与其他人意见相左:
“挨骂是应该的,”吴桐说。“当一个市场中的每个人都说是时,它可能会面临一波暴跌。而如果一个市场里所有人都吃醋,就说明它可能有很大的空间。”
证明你的价值,这可能是NFT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而这个过程,吴桐认为没有必要“急于求成”,只要能活下来,就是价值的体现:
“就像比特币刚出来的时候,人们也认为它是一种‘空气币’。现在作为金融投资产品,其价格稳定性已经超过了其他一些投资产品。这是纯粹的‘信誉问题’。用户和消费者会用脚投票,不被市场接受的产品必然会被淘汰。只要能活下来,NFT的价值必然会被证明。”
第二,权利的确认是元宇宙的另一种方式。
虽然NFT只是一张“身份证”,但这张“身份证”能为元宇宙做的事情其实太多了。
权利确认的背后,其实代表了元宇宙乃至整个互联网行业发展的“另一种方式”,从格局和结构上对行业进行了“彻底改造”。
确认是UGC模式的生命线
没有确认,就没有UGC。
以前,雷锋。com曾在《超宇宙十日谈》中深入探讨过UGC模式。对于游戏引擎开发者和元宇宙平台方来说,如何激励和赋能用户创作是他们思考的主要问题,也是影响UGC模式规模化的重要因素。
对于普通创作者来说,创作内容的归属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之一。当归属不确定时,创作者无法从创作中获得收益,这也使得平台的所有激励措施变得毫无意义,UGC也就没有了生命力。
实践中,社交媒体平台UGC内容的侵权行为依然屡禁不止。在元宇宙中,这样的现象如何矫正?
NFT是一个很好的肯定解决方案。
用户创作内容的“缠绕”对于创作者权益的保护有两个好处:
一方面,通过NFT,确定用户创作内容的具体归属,大大降低创作者维权的追溯成本;
另一方面,通过元宇宙中交易对象的唯一性,也收紧了侵权人的非法获利行为,从另一个维度保护了创作者的合法权益。
“大互联网”之路与“区块链”之路:元宇宙必须做出选择
纵观历史,许多重要的社会变革都是从经济制度的变革开始的。元宇宙是互联网转型的重要时间点,元宇宙中的经济体系对行业下一阶段的格局也有很大影响。
吴桐告诉Leifeng.com,未来的超宇宙仍然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道路选择:“大互联网”路线和“区块链”路线。这种选择不仅决定了互联网行业未来的发展格局,实际上也影响了赛道本身的格局分布。
“大互联网”路线:集中垄断模式
“大互联网”的路线是按照现在的模式继续走下去。元宇宙的所有服务仍然掌握在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手中,元宇宙的结构仍然以“中心化”为特征。在这条道路下,互联网赛道依然被头部几家公司垄断,用户虚拟财产的价值完全由服务商决定。
“其实用户根本没有权力。这场比赛只是我们在玩,但我们并不能真正对他产生强大的影响。”
“区块链”路线:分布式用户赋能
在“区块链”路线下,由于区块链技术的引入,如前所述,用户对元宇宙平台的依赖度降低。因为可以独立存在,虚拟资产的定价也是由市场——消费者决定的。
在“区块链”路线下,NFT将成为元宇宙的主要组成部分。确认书,或者说电子合同,决定了元宇宙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这些关系不再由平台和服务商来定义,用户可以成为元宇宙中的“生态主”。
吴桐还说:“‘区块链’道路上的超宇宙很可能会采用‘社区治理’的模式。用户通过社区管理游戏的运营和盈利,而平台会逐渐淡出,话语权会逐渐被稀释。”
在“区块链”的道路上,元宇宙还将推动工作模式向更加网格化的方向转变。孙玉林表示,在未来的Web3.0时代,商业机构将继续以去中心化自律组织(DAO)的形式运行。在这种组织形式下,生产关系将以工人为单位,以类似“项目制”的方式进入不同的工作岗位。孙玉林解释道:
“这种自治组织模式更像是我们的零工。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技能。我们甚至可以在不同的企业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只要你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就可以在这种分布式的组织模式中获得你的劳动报酬。在我看来,这种组织形式才能真正实现按劳分配。”
引入区块链后,用户通过UGC获取收入的模式也将发生改变。在Roblox中,创作者的收入模式是玩家用游戏币支付UGC内容,但实际收入首先进入平台方的口袋,符合一定条件的创作者获得平台方兑换的现金,平台方会抽取每一笔反射的钱。
目前NFT的交易模式与传统有很大不同:创作者出售NFT作品后可以从买家那里获得利益;买家每次转卖NFT作品后,创作者可以获得一定比例的版税。一方面“干掉”中间商,让创作者的收入更可控;一方面,它实现了创作者的长期利益,使NFT艺术创作能够长期支撑创作者的生活。
在“区块链”的道路上,超宇宙也有垄断的影子。
如果走上“区块链”之路,元宇宙会成为新的“乌托邦”吗?
需要注意的是,乌托邦与“敌托邦”(或称“反乌托邦”)只有一线之隔。对于宇宙来说,这条细线就是公链和联盟链的选择。
目前,在中国,大多数公认的区块链项目是联盟链,而公共链没有得到广泛认可。虽然两者都是分布式计算和存储,但前者是由若干具有一定资质的节点组成,对普通参与者有准入门槛;后者是针对全网所有参与者,没有任何门槛。
虽然参与者的选择和准入使联盟链更加可信和安全,但对于行业来说也存在“信任”(同行公司形成的垄断组织)的风险。
如果说“区块链”这条路上的元宇宙还在几个头部企业的掌控之下,那么本质上还是“大互联网”的老路。
“采用什么样的区块链取决于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监管政策,”孙玉林说。“但在这个问题上,公平、效率和安全会形成‘不可能的三位一体’。如何选择,需要长时间的讨论和摸索。”
第三,“元宇宙”不违法,经济制度必须合法合规。
说到监管,目前的区块链在中国确实处于一个相对“灰色”的区域。尤其是2021年5月,国家对比特币“落锤”后,明文规定“严厉打击比特币开采和交易”,链圈更是风声鹤唳。
一位业内人士表示,现在不敢叫“去中心化”,只能叫“分配”;我不敢说“NFT”,我只能说“数字创作”。
对于虚拟世界的经济问题,国家一直是坚决的。为了防止网络赌博,国家也出台了很多相应的政策。
监管已成为元宇宙中NFT经济基础设施的关键因素。
元宇宙不能没有监督。
早在元宇宙这个概念刚刚进入人们视线的时候,就有人曾经设想过一个完全“自由”的虚拟世界,没有监督和限制。
而且就算是超宇宙也不违法,监管在虚拟世界也是不可或缺的。
“其实我们可以用物理学中‘熵’的概念来解释这个问题,”孙玉林告诉雷锋网。谈到监管。“如果说不监管,大家都自立门户,最终会向混乱的方向发展。所以必须有一个‘熵减’的过程:监管介入,制止行业的无序发展。”
如上所述,“安全”、“效率”和“公平”在元宇宙的构建中会有激烈的博弈。各行各业的企业和从业者都在小心翼翼地抓住监管红线。比如腾讯、阿里这样的大公司,不敢越线,主要在外围试水。
一位连锁从业者告诉雷锋网。com认为,目前,国家对NFT的监管可能会继续收紧,这几乎成了悬在整个行业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国家应该防范NFT引发的金融波动甚至金融危机。
吴桐说,NFT的全球市场估计只有3万亿人民币,所以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真正的风险在于NFT延期引起的美国股票市场的动荡,这种动荡将波及全身。
同时,在区块链技术的匿名性和分布性下,许多犯罪分子会利用区块链和NFT的特点从事赌博、诈骗和洗钱等非法活动。超宇宙显然需要建立相应的预防和监督机制。
欧科连云正在努力开发的区块链安全系列产品“链条上的眼睛”可能会成为一种解决方案。通过痕迹追查、交易对手分析、时间轴建立等功能,并借助工具箱和功能可视化技术简化办案流程,“链上之眼”已协助30多个省市,追回资产数十亿。
孙玉林推测,未来如果NFT未能得到监管部门的认可,成功进入元宇宙,那么法币的进入是另一种可能。
投机是原罪,也是饮鸩止渴。
如果有什么能使NFT成为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投机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如前所述,NFT市场持续火爆,这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NFT诱人的价格。几天时间,价格涨了几百倍,让圈内圈外的人都看到了借此发家致富的可能。
很难不让人想起几百年前荷兰的“郁金香泡沫”:郁金香的价格被炒高了几十倍,当“愚蠢”的击鼓雷鸣结束时,荷兰用了三年时间才走出这场荒谬的经济崩溃。
四川区块链协会的刘告诉雷锋网。com:“从逐利资本的角度来看,NFT肯定会被炒作,而且有很大的炒作空间。因为有些NFT作品的实际价值远没有达到几千万的价格,这其实是资本的博弈。”
投机是的原罪,刘也提出要看到投机给市场带来的积极的一面:“一个新的商业的东西,需要更多的人,或者这个圈子以外的人,去看到,去认识它。所以需要一个适度的‘炒作’,这是一个打破圈子,价值转移的过程。”
2021年11月,由国家版权交易中心牵头,阿里、JD.COM、腾讯等各大厂商参与,发布了首个《NFT行业自律公约》。其中,“反炒作”作为行业共识被明确提出。
但是大家都知道抵制“炒作”,觉得自己做的不是“炒作”。
如何界定炒作已经成为NFT业界的一个重要标准。
孙玉林认为,要看交易的本质:“你要看市场参与者投机的本质是什么。如果人们以对文化、历史和艺术的热爱进行交易,这是一种健康的市场行为;而如果整个市场只关心价格,而对NFT背后所代表的价值漠不关心,这就是失败的价值转移,可以定位为‘炒作’。\”
针对炒作,孙玉林表示,解决办法还是要还给“区块链”。利用智能合约,区块链科技可以使“人”的因素在市场中发挥越来越少的作用,以分布式的方式将NFT的价值锚定在合理的范围内,并将人为操纵价格的可行性降至最低。
结论:NFT会在元宇宙掀起掘金热吗?
超宇宙需要一个能够独立运行的经济系统,这个系统需要具备以下特征:
1.良好的流动性——促进用户活跃度
在元宇宙中,元宇宙中令牌的流动性应该能够支持用户的频繁交互。这种流动性一方面要体现在用户与平台的关系上,同时也要体现在用户与服务商(如UGC开发者)、服务商与平台、用户与用户的关系上。
2.稳定的安全——刺激UGC积极创造。
安全性一方面要体现在用户存储在元宇宙平台的虚拟财产较少受到黑客、诈骗等非法手段的威胁;另一方面,安全性也要体现在对UGC开发者的权益保护上,降低抄袭和盗用的风险。
3.需要合法遵守——,以降低超宇宙的运营风险。
在思考元宇宙的同时,也要看到游戏中国家对经济体系监管的红线,防止不法分子利用元宇宙从事赌博、洗钱等违法活动。同时,也要避免在元宇宙中进行代币的投机,这也会滋生元宇宙中的非法活动风险。
NFT可以为元宇宙展示这样一种可能性。
NFT确认虚拟财富的地位,使财富平等高效地流通,保护虚拟世界中的创造。再加上NFT现有的“造富”属性,许多人都试图在NFT游戏中“掘金”。而如果把这个“金矿”搬到元宇宙,可能很快就会出现新的“淘金热”。
“早在十年前,超宇宙的前身——‘第二人生’就出现了第一个虚拟世界的百万富翁。而如果NFT能进入超宇宙,用户通过超宇宙致富的机会会越来越多。”一位业内人士告诉雷锋网。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