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邵文实习生黄
“今年，NFT在中国发布了两份关于‘超宇宙’的风险防范提示。虽然所有的事情都可以NFT，但过程中必须有边界，有些红线是不能踩的。在中国，NFT必须金融化、证券化和虚拟货币化。”
NFT IC资料图
自从马克扎克伯格宣布将脸书改名为元以来，元宇宙的概念一夜之间吸引了各界的关注。NFT作为与元宇宙相关的数字经济的重要概念，也在科技、学术、艺术等其他领域迅速流行
然而，随着NFT的快速发展，关于NFT概念的困惑也随之而来。NFT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价值？
NFT代表不可替代令牌，通常被翻译为非同类通行证或非同类令牌。目前在中国艺术领域应用的是“数字收藏”。之所以能成为“藏品”，是因为它的一大特色，——区块链和加密技术，使其难以篡改，在数字世界中独一无二。
在2022全球超宇宙大会NFT论坛上，上海大学NFT工作室主任、教授林志明在《NFT，数字身份和数字资产》的演讲中提出并回答了两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艺术品的价值来源于稀缺性，但可以随意复制的数字艺术品的价值是什么？复制这些NFT的图片。他们是同一个NFT吗？
“NFT本身的独特性使得表面上一模一样的艺术品不可能一模一样。”林志明说。此外，他还提到了“价值锚点”和“社区共识”。总之，NFT的价值不在于它看似千篇一律的外表，而在于它背后凝聚的价值共识和社区共识。也就是说，基于对他人的认可，NFT可以维持自己的稀缺性，从而保证自己的价值。
同时，NFT的“去中心化”特征也意味着NFT不需要得到数字世界权威机构的认证。用户只需要通过交易平台购买NFT，他们自然就拥有了这一被广泛认可的“数字资产”。在林志明看来，在Web3.0时代，进入元宇宙，从技术角度来说，数字身份的基础是区块链技术。然而，在数字社区中，只有当有声音和数字资产时，我们才能拥有真正的数字身份。
再者，拥有NFT数字资产是否意味着买方拥有相应的知识产权？在NFT探险应该避免哪些风险？
NFT与数字馆藏的异同
杭互联网法院(2022)浙0192号判决书显示，从法律上讲，NFT交易方式本质上属于以数字内容为交易内容的买卖关系。买方获得的是财产权，而不是使用数字财产的许可，也不是知识产权的转让或许可。
也就是说，买方只拥有NFT数字艺术品的所有权，而不拥有该数字艺术品的知识产权，如版权等权利，因此不能对该版权进行后续使用。“NFT的出现是对知识内容生产者的最大保护。”林志明在演讲中说，“NFT的出现，意味着人类从劳动力生存转向了智力创造时代。”
目前，NFT有很多应用场景。它可以是数字作品，也可以是实物产品的数字复制品，如NFT门票、纪念币等。因此，NFT的法律定位往往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分析其权益。
中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范表示，NFT作为权属证书时，可以称为NFT产品；当代表某些权利或事物时，NFT具有票据的属性；当它直接代表商品时，可以称之为数字商品；当它与艺术品相对应时，就称为数字收藏。NFT所有权证书、票据、商品和艺术品的不同权益分类也对应着不同情况下的适用法律。
林志明问了www.thepaper.cn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在当前的许多讨论中，NFT被等同于数字收藏的概念。
在林志明看来，NFT是“可流通的证书”，或者说是“可流通的加密数字证书”。“不在公共链上的数字艺术品，如果没有二级市场的交易，就不能被称为NFT。而数字藏品，由于缺乏二级市场交易，只能称之为企业品牌数字营销的销售辅助工具。而且在联盟链中，一旦平台公司不想玩了，就像是魔核一样，数字集采将是一场灾难。”
“代金券，可以理解为权益，是一种证明手段，是一种公共知识，同时代表了相应的价值。”林志明说。
上海数据交易所定义“数字资产”
现实中，数字馆藏的探索并非一帆风顺。
8月16日，腾讯魔核宣布，基于公司聚焦核心战略的考虑，将进行业务调整。自2022年8月16日起，魔芯将停止发布数字馆藏，所有通过其平台购买过数字馆藏的用户均可选择继续持有或发起退款申请。作为国内数字收藏平台的开创者之一，魔核迅速进入市场却悄然退出。
国内平台明显不成熟，NFT交易合规路径也将在这场元宇宙热潮中面临挑战。
范在《NFT发行与交易合规路径探索》演讲中介绍，“今年针对在国内发布了两个关于‘超宇宙’的风险防范提示。虽然一切都可以是NFT，但过程中必须有边界，有些红线是不能踩的。在中国，NFT必须去金融化、去证券化和去货币化。这也意味着，平台不能将证券、保险、信用、贵金属等金融资产纳入底层NFT商品，变相发行和交易金融产品；不能通过拆分所有权或批量创建来削弱NFT的非同质性特征，变相进行代币发行融资；虚拟货币不能作为NFT发行交易的定价和结算工具。”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范还提到“国家法律明确规定要防止虚拟货币的炒作，全面禁止虚拟货币的交易”。据此，NFT在中国是以定价而非拍卖的方式出售，只能以人民币结算，不得转售或商业使用。在一些交易平台，对NFT的转让有一定的限制。
Sky survey数据显示，我国数字收藏相关企业约90家，平均注册资本约1700万元。其中，2022年数字采集相关企业增长迅速，今年以来新成立企业近50家，约占55%。
范认为，随着平台数量的激增，国内买家在购买平台时必须注意五个NFT发行合规点：一是发行人必须具备发行资质；其次，拟发行的NFT必须符合内容和属性，并依法取得著作权、肖像权等权利的必要授权；第三，分销平台必须是合法设立的，具有平台资质；第四，有发行/认购协议；第五，发行方式一定要合规，比如有一定的反洗钱程序，承担个人信息保护的责任。
今年7月，《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支持龙头企业探索建设NFT(非同质令牌)交易平台，研究推进NFT等资产数字化、数字IP全球流通、上海数字版权保护等相关业态。”同月上海市政府发布的《上海市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年）》也显示，上海数据交易所将试点设立数字资产交易板块。
值得注意的是，8月24日，上海数据交易所发布了“数字资产”的新定义，对数字资产进行了“四不五而六类”的定义。“四不”是指基础商品不列为金融资产，没有明确经济价值的，数字资产产权不清晰的，不符合国家法律法规的。“五能”可穿透、可确认、可定价、可流通、可追溯。“六大类”，即现阶段可交易的数字资产，主要包括文化衍生、数字文创、消费场景、品牌营销、行业应用、数据知识产权等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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