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切实际的期望，每天在平凡的生活之外吹着小泡泡。”在币圈沉浮三年多，陆宁用这句话总结了自己的心路历程。
从仔细研读几百页英文项目书，到跟随人群进进出出，陆宁坦言自己已经看透了现在的币圈——，一个有钱人的游戏，规则掌握在资本手里。韭菜太难看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对理财忧心忡忡的“90后”年轻人，和陆宁一样，尝试了成千上万的东西，无论是比特币还是基金定投，或许只是为了保持清醒，沉迷于通货膨胀。
富人的情感实验
鲁宁特别注意特斯拉CEO马斯克的言行，他轻判就能轻松掌控dogecoin的走势，关系到鲁宁几千元的投资能否继续翻倍。
最近马斯克掌掴了一个枣。上周末，马斯克在接受采访时吐槽“骗局”二字，dogecoin暴跌30%。几天后，他还表示正在与dogecoin开发者合作，“提高系统的交易效率”。之后dogecoin一度暴涨20%。
在直上直下的弯道前，陆宁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虽然她只投入了几千块钱，但这毕竟关系到她的咖啡自由。考上dogecoin，对于路宁来说，算是有点稳的生意，毕竟早。Dogecoin最早发单0.00026美元，现在涨到单0.50美元，累计涨了1923倍。
然而，目睹了比特币的暴跌和暴涨，鲁宁已经能够对当前的dogecoin“笑对风暴”了。
“这是富人的游戏。这次是dogecoin。对他来说，下次得到一枚小猫硬币并不重要。这就像一个情感实验。他们制定规则，包括吹泡泡和破裂的时机，而我们在里面玩。”陆宁坦言。
三年多前，刚毕业的陆宁带着1000块钱进入比特币领域。当时，比特币正在经历诞生以来的第二轮疯牛。第二次采矿产量减半和区块链的崛起，叠加英国“英国退出欧盟”和美国大选等事件，使比特币暴涨。从2017年初到2017年底，比特币从1000美元飙升到近2万美元。
然而一年来，经历了一系列的矿爆，比特币在2018年迅速降温，反弹一次不如一次。正是在这个时期，鲁宁进入了市场。当时的价格是7600美元/件，但是“当你进入的时候，你发现你进入的时间是最高点”。
最高点之后的剧情没有惊喜，只有恐惧。比特币持续跳水，鲁宁被套牢。更糟糕的是，当时，卢宁刚辞职了，因为良性肿瘤住进了医院。病房外有雪。病房里，鲁宁满满的都是价格低廉的比特币，有他投入的几千块钱，也有他父母因为信仰赞助的几万块钱。
“只要不割肉，就不是韭菜。”基于这个想法，陆宁呆了一段时间。2019年出现转机的时候，比特币涨到回到原来位置，一部分被抽出来，另一部分继续往里面滚。最高的时候，鲁宁已经拿了半个硬币。
“边哭边学”
坦诚地甚至戏谑地谈论各种币圈，那时候，陆宁可能做不到。毕竟几万块钱对于一个刚走出象牙塔的新人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为了挽救自己的投资，鲁宁成了币圈的“拼命三郎”。他每天看各种分类和排名趋势，然后筛选出一些最靠谱的kol，这些kol也会紧跟华尔街分析师的说法。
不难，要命的是英文的项目书。“当时看了市值前十的货币的项目书，包括比特币、以太坊、涟漪币等。并了解了底层技术和团队情况”，卢宁感慨道。“边哭边学一个字太难了。”
困难不可避免。作为一个刚刚诞生十几年的新生事物，比特币交织着来自计算机、金融、数学等多个学科的知识。随着主流经济模式的颠覆，比特币一路发展，质疑声一路不断。
在研究项目书的时候，陆宁曾经坚信底层技术更可靠，团队更优秀，币的前景和发展会更好。只是后来的经验证实，几百页的项目书并没有给鲁宁带来真金白银的利润，只是知识分子的谈资——用通俗易懂的方式给外行人讲晦涩难懂的理论。
2019年，网购、无现金交易和全球化不断深入，以去中心化无现金交易为卖点的比特币开始受到冲击。当年6月，博昌币创始人孙拍下巴菲特午餐的消息，点燃了舆论圈对加密货币的矛头。前者是一战成名的“90后”，后者是一直对加密货币嗤之以鼻的股神。
币圈趁机疯狂，路宁也小赚了一笔，几千块钱的利润落袋为安。尝尽了酸甜苦辣，新入职的陆宁忙了起来，慢慢退出了比特币的大潮。
这是明智之举，因为现在的币圈已经不是鲁宁熟悉的币圈了。路宁参加过一些靠谱币的路演，发现技术团队不是很在意投资价值，更在意应用。但市场是被情绪主导的，碎片化感是伴随着货币日益夸张的市场化而生的。
鸡犬升天，恶魔当道。在dogecoin被马斯克放飞后，5月7日，马斯克发推特：我在找一只柴犬。之后，相关的狗屎硬币(SHIB)暴涨。三个月来，SHIB暴涨28万倍，秋田今年涨了840倍，PIG涨了650倍，几周前刚刚推出的新货币LowB也在几天内涨了70倍。
“股票型基金至少靠企业融资，现在币圈都在玩概念。有人愿意捧，有点像明星流。再加上24小时不间断交易，很容易让人产生上瘾的‘赌博’心态。”陈敏直言，最近的起伏太明显了。说实话，庄家有点丑。
涨得快，崩得也快。5月17日，马斯克暗示特斯拉可能已经清算了比特币。消息一出，比特币一度跌破44000美元关口，创下两个月新低。与此同时，加密货币普遍下跌，爆仓者不计其数。截至北京时间17日6时30分，过去24小时内，共有16万人爆仓，最大单次爆仓金额高达9000万美元。
焦虑和妄想
清醒又清醒，但架不住财务焦虑和有钱妄想的帮助。
“我身边的同事都是理财，定投。我也被感染了。感觉不做定投就会被时代抛弃，平时收入也不高，有那种理财焦虑。”李殊在10，000美元时进场，并长期持有。在李殊眼里，他只把钱当成投资理财产品之一，就像黄金和房子一样。
像房子和汽车这样的重资产对于像李殊这样的普通“90后”来说暂时是遥不可及的。或许比特币类似于转移到微博，锦鲤鱼，隐藏了致富的隐秘幻想，安抚了同行的资金焦虑。与那些动辄7位数炒股的建制派同事相比，李殊只找到了一种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投资理财产品，以免被通胀甩得太远。
正如陆宁所说，“我现在买这些东西，是因为我对生活还有期待。当我不能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再点下一个网页看看我的钱，我就觉得平常的生活还是有一些乐趣和不切实际的期望。”
虽然偶尔也会买一些其他的币，但是相比当初研究项目书的热情，对现实有着清醒认识的鲁宁，就佛教了很多。最多是看趋势，有时候交易所跑路了我还记得我还有投资在里面。
另一方面，陈敏沉迷于佛教，享受组建自己乐队的乐趣。\”有一种表象是他很擅长金融.\”
只是币圈一日，天下一年。站着不动可能更能赚大钱，这让陈敏心惊肉跳。陈敏记得在最后一次崩盘前，他赚了7000元，
类似的“骚操作”太多了。虽然陈敏投入了很多，但他至今只赚了大约1万元。“我和朋友吹比特币肯定会涨，也不知道哪来的信心。但我几乎每次都没赶上乐队，总是让自己卡住。”
鲁宁不无遗憾。比特币后来的发展显然出乎鲁宁的意料。提现后，陆宁和朋友打赌比特币能涨多少。陆宁给的数字是12000美元，有朋友嗤之以鼻，说想象力还需要放大，赌15000美元。
“后来我发现我们俩都太年轻了，然后涨到了5万美元，现在一度涨到了6.4万美元。”陆宁感慨道，如果我们还持有半个比特币，现在就能赚几十万。
疯狂夫妇
虽然他在基金和币圈之间跳，也在不同的货币之间跳，但进出的陈敏其实心里很清楚，币圈“必是操盘手，定时割韭菜”。一方面是有意识的会被砍。另一方面，陈敏对比特币的信念一直存在。
与路宁强调技术和应用前景不同，陈敏似乎单纯地认为物以稀为贵，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有三三三五四的高潮和三三三五四的回落。“我坚信币圈的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所以我敢放心大胆地玩。”
路宁和陈敏都知道，精英金融思维解释不了币圈，随波逐流的大叔大妈才是币圈最厉害的玩家。《倚天屠龙记》年，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剑法的时候，“无招制胜”的理念让人印象深刻，大妈们更像是忘了收拾的张无忌，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币圈里靠奇招取胜。
这似乎是硬币圈的正确打开方式。依靠长期持有，李殊在4万美元时退出，小赚了一笔，潇洒离场，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基金上。毕竟短期工作需要很高的资金，没有那个钱担惊受怕是不值得的。
现在鲁宁正在遵循这样一个思路。她自诩是个瞎了眼的小韭菜，现在根本不看团，也不看App。“你发现它无迹可循，只知道当它升起的时候，可能会有另一条鲸鱼进入球场。但是我们的小韭菜永远看不到海面下的任何东西。水位上升，我们就跟着跳。”
“迷茫而勇敢”的陈敏还在鼓捣他的那堆硬币；李殊也在考虑是不是该进dogecoin了；至于路宁，心态早就平了。“把失望的门槛放低一点，就像生活一样。你越想抓住很多东西，它们就像沙子一样流得越快。”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北京商报记者冯涛唐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