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
编辑|乔倩
精英建“危楼”
在这家明星企业的办公室里，哭声从不同的角落传来。
可能是突然得知被老板骗后的失望，可能是突然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的孤独，也可能是努力多年积蓄瞬间清空的绝望。
可以描述如下：他们的老板萨姆班克曼-弗里德(以下简称“萨姆”)，以及他们供职的加密货币交易所FTX:
一个1992年出生的web3创业者，年龄在27岁到30岁之间，对一家公司的估值从零到320亿美元，相当于小米、Aauto Quicker、百度目前的市值。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
然而，这家Web3领域的龙头企业在短短五天内就破产了。创始人Sam从一个在人们心中永远不会作恶的“好学生”变成了“诈骗”的代名词。
FTX的商业模式是让人们在上面买卖数百种加密货币和衍生金融产品，FTX从中赚取交易费。11月6日，其竞争对手比安质疑FTX存在资金漏洞，称将出售旗下约22亿美元的FTX代币FTT，引发FTX用户大规模提现挤兑；11月8日，FTX因资金不足暂停用户提现；11月9日，FTX要求收购必安；11月10日，必安发现资金漏洞太大，放弃收购；11月11日，FTX破产，大量用户资金无法提现或大幅贬值。
FTX雷雨的成因在一些人眼里是“公开的秘密”。
遇见创始人山姆的坚定信徒、web3创业者叶林告诉36Kr，行业内的老韭菜都听说过山姆在挪用用户资金，他所在的交易所甚至没有冷钱包(存放数字资产、不联网的钱包，可以有效防止黑客窃取)。“但所有人都选择相信他。”直到FTX破产，叶林都没有拿出这笔资金，他的投资基本上为零。
根据FTX破产后公布的信息，这家公司没有银行账户，没有会计部门，没有完整的员工名单，几乎没有对公司财务、资产和工作流程的管理。一个只有300人左右的公司已经这么乱了，按理说顶级投资机构不可能找不到。
奇怪的是，软银、红杉资本、淡马锡等约70家一线投资机构打破头，在FTX投资超过20亿美元。叶推测道，“大家可能也太信任他了。视而不见。”
毕业于哈佛法学院的巴菲特合伙人查理孟格评论FTX事件时说：欺诈和幻想的结合。
就在上周，萨姆在巴哈马被捕，美国司法部指控他八项罪名，包括针对客户和贷款机构的电信欺诈、洗钱和违反竞选财务法。
这座由常春藤高材生、华尔街精英和用户共同建造的“危楼”，直到倒塌才露出传说中的另一面。
信仰的建立和权力的形成
当大卫11月8日到公司报到时，指导他加入公司的同事们还在嘲笑那些认为FTX快死了的声音。
一直以来，员工、投资人、用户都把他当做永不失效的财富密码。他们相信他们的创始人山姆。
山姆一直保持着“有利可图”的性格。2014年，Sam从麻省理工毕业后，在华尔街工作了3年，学会了如何在全球不同的交易平台上套利。2017年，他注意到不同地区的交易所比特币价格不同。例如，日本的比特币价格比美国高10%。
“我不知道加密货币是什么，但我知道它能赚钱。”萨姆辞掉了工作，和大学室友兼同事一起创办了贸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通过购买加密货币赚了一笔。比如他们先用美元买入大量比特币，然后在日本市场卖出，再将日元兑换成美元。据说通过赚取差价，在三周内获得了2000万美元的净利润。
当时加密货币处于牛市，比特币的价格在6个月内从2500美元涨到2万美元。
牛市给了山姆高涨的信心。2018年，他在一份招募投资人的文件中承诺“无风险高回报”。
即使逆风，山姆依然在巩固“无风险、高回报”的人员配置。甚至用一些更离谱的方式。
当FTX在2019年发行自己的代币FTT时，货币价格下跌，山姆开始大量回购，以稳定FTT的价格。因此，即使市场在下跌，FTT的价值仍在上升。“大家都知道这个价格是人为操纵的，并不能说明这家公司的业务在增长，但是又能怎么样呢？投资人赚了钱。”从那以后，叶林更加坚定了萨姆不会让他的追随者赔钱的决心。
叶还记得，创立4年的公链Solana token的价格，在2020年7月，FTX宣布在Solana上建立新的去中心化交易所，迎来了转折点。到目前为止，索拉纳代币的价格已经从2美元涨到了200美元。他觉得，“不是索拉纳有多好，而是山姆买了很多它的代币，成了庄家，在幕后操控价格。”
一位来自其他交易所的员工表示，“这个行业被价格管制所主导。索拉纳代币和FTT有很好的造富效果。这背后的庄家是山姆，人们越来越相信山姆”。
夜香萨姆没有赔钱，他背后有犹太兄弟和政治家的支持。“那他移动用户资产就无所谓了。我相信他随时都能把钱补上。”
现在他反思，是“刻板印象”。萨姆的身份标签把他弄糊涂了。他觉得山姆属于“正确的白人”，这种“刻板印象”是华尔街和华盛顿最有效的潜规则。
山姆出生在美国加州的一个犹太家庭。他的父母是斯坦福大学的法学教授。他的父亲曾参与推动美国金融监管的制定，他的母亲一直在帮助民主党候选人筹款和竞选。山姆的哥哥是美国众议院的立法通讯员。
山姆的绯闻女友，后来接替他成为阿拉米达CEO的卡罗琳，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她的母亲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老师，父亲是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系主任。她曾经直接向现任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汇报。
叶觉得山姆的背景更容易被西方政府和金融行业接受。山姆曾经嘲讽过他的对手比安的中国创始人CZ。\”我可以随意进出华盛顿DC，可以吗？\”
一位正在美国学习和创业的中国web3企业家也有类似的感受。他选择率先在第三世界开拓业务版图，然后逐步进军欧美市场。“欧洲和美国很紧张。我在美国参加过的很多活动都没有中国人的面孔。山姆知道美国领导层喜欢什么，西方社会喜欢什么，他知道这个体系中的规则。”
萨姆直接把这种优越感写了出来。在FTX一周年的时候，他在公司的内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他开玩笑说，雇佣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前成员只是一时兴起。该公司将这些人的照片放在网页上，底部标有“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他们不需要工作。“不就是找他们平台，拉板(操纵价格)，抬高币价吗？”
他认为这只是表面现象。直接向支持加密货币的政客提供竞选资金，显然更能影响政策。据悉，萨姆是今年美国民主党的第二大捐款人。他总共支持了25名美国民主党人，到目前为止有18人获胜。很难不相信FTX是一家知识更丰富、监管更严格的公司。
山姆更了解资本的想法。“投资者之所以购买这些公司发行的硬币，是因为这些公司雇佣了来自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前成员；投资者认可一个交易所，因为它是由一群投资银行家创立的。”他说。
因此，当竞争对手的招聘重点是硅谷的工程师时，FTX更愿意吸引懂得交易的华尔街金融人才。
公链conflux的联合创始人张回忆说，加密货币领域的早期参与者来自各行各业。“可以说是三教九流，网吧老板，二手贩子，网络程序员等。且资金并非来自专业投资机构。”
界面报道称，2020年2月，彼岸的高管在朋友圈发布商业广告，标准为“美女，大胸，做网络主播，特别是00后，会聊天”。业内人士认为策略没有问题。国内炒币的大客户大多是暴发户和煤老板。他们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
一个币圈10年的投资人记得，直到2019年左右，判断一个早期项目是否靠谱，就是看创始人是谁，是谁给他的平台，很少谈技术，也不关心他要做什么。“2020年前后的币圈还是一个充满谎言、遵守丛林法则的赌场。”
但2020年后，随着一些区块链应用开始成熟，加密货币吸引了主流关注，以a16z、红杉、老虎环球、软银为代表的硅谷和华尔街资本大规模进入。张觉得整个关于的叙述都从中国转向了西方。此时，过去由加密货币玩家定义的加密产业已经成为海外资本的大本营。
出身常青藤，出身华尔街，精通各种金融工具的山姆，在资本和用户面前，是对过往从业者的降维打击。
FTX设计了一些富有想象力的投资产品和游戏规则。比如FTX推出了8%利息的储蓄产品，很多用户从银行借钱存到FTX套利；例如，有类似彩票的产品，用户可以打赌谁能成为总统。
在野区，更丰富、更大胆的产品比其他“非专业”同行的产品更亮。他还设法说服了华尔街的同事。
山姆从不留给投资者太多时间。在进行B轮融资时，FTX只给投资者8天时间考虑报价。然而，包括软银和红杉在内的60多家投资机构“买单”。
根据红杉资本的一篇博文，萨姆在和投资团队高层通话时，还在拨打《英雄联盟》。然而，这并没有影响红杉资本的投资兴趣，随后在FTX投资了2.1亿美元。即使很粗鲁，红杉也以此为荣，放在官网宣传。
FTX破产后，软银的投资者向LP道歉，称他们陷入了fomo(害怕错过)的情绪中，不明白自己投的是什么。
有些人试图表示怀疑。在一次twitter space(相当于twitter上的语音聊天室)活动上，一位投资人表示，自己较早就意识到了FTX挪用用户资金的问题，但当时不想当“告密者”:担心以后合不来。害怕被持有FTT的投资者围攻。
FTT持有者不愿意指出问题。谁都不想让自己投资的代币价格下跌。于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以及那些靠遵守规则赚钱的人，都沉浸在维护规则中。不管是对是错。
越来越多的信任涌入山姆。当你信任一个人时，你是在给他力量。
野心和混乱不能停止。
一名前FTX工程师在推特上透露，FTX的背景中存在“后门”，允许萨姆在FTX和阿拉米达钱包之间转移资金而不被审计人员发现。这名员工说，他被山姆解雇是因为他指出后门可能会被高管滥用。
一位接近FTX的人士告诉36Kr，FTX和阿拉米达都听萨姆的。“他可以为所欲为，内部没有人可以制衡他。当然，外面也没有相应的法律，对这个行业的监管也是空白。”
据前FTX员工透露，阿拉米达CEO埃里森擅长社交，但她会被更响亮、更自信的山姆压制。
阿拉米达成立后，按照他们赚钱的速度，山姆已经变得富裕而自由了。但他沉浸在这个数字游戏中，停不下来。他需要继续成长，赚更多的钱。
一位曾经放弃投资山姆的投资者在推特上透露，2018年，山姆试图用他们在阿拉米达的投资创办FTX。但这位投资经理不了解FTX。\”萨姆拿别人的钱冒险从事自己的秘密项目。\”
破产后，山姆在接受采访时说，“我看起来不道德，只是因为我输了”，“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择手段地赢”。
Fomo的情绪让更多的钱涌向FTX。2021年7月，ftx开始了连续三轮总计约18亿美元的融资，估值从180亿美元升至250亿美元，再升至320亿美元。牛市时期，市场上的vc资金超过了创业项目的需求。更多资金涌入ftx。
与此同时，FTX一直在大规模赢得客户，比如能花钱、喜欢赌博的体育迷。从2021年6月开始，FTX先后买下了迈阿密热火体育场、电子竞技队SoloMid、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和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冠名权和赞助席位。当然，同行也在这么做。据彭博新闻报道，截至今年8月，加密货币公司已经在体育赞助方面投入了超过24亿美元。
资金和新用户的涌入，让Sam更加膨胀。根据《金融时报》的统计，FTX在风险投资上花费了54亿美元。破产前，FTX投资了近500个项目，包括一些濒临破产的项目。
对成长和扩张的渴望已经逐渐超出了他能力的界限。
根据一份30页的法庭文件：
FTX员工在企业聊天软件上提交支付审批，部分高管使用表情符号审批支付；
Sam从不使用会留下痕迹的沟通方式，并鼓励员工也这样做；
公司资金用于购买房产，但没有准确记录；
一条线索显示，FTX个人给了山姆10亿美元，给了一名高管5.43亿美元；
企业的组织架构、财务数据等重要信息都很模糊。
专门处理大公司破产清算的约翰，在收集线索、拼凑大公司全貌的过程中早已驾轻就熟，但面对FTX时也感到绝望。他说，“控制权集中在没有经验的、不成熟的、可能伤害他人的手中。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公司治理乱象越积越多，模糊了决策。12月1日，在《纽约时报》的活动上，Sam说公司没有专门的岗位负责FTX的风险敞口/资本头寸风险。他们挪用用户资金造成的窟窿越来越大，却毫无征兆。最后，核弹被引爆了。
山姆曾在一次与web3相关的听证会上表示，该公司完全遵守GAAP会计准则。“现在只是谎言，没有任何敬畏。”叶林说。
山姆曾经说过，他会努力赚尽可能多的钱，然后把钱交给别人决定钱的去向。现在，这句话的重点可能是，“我先有钱”，“先让我玩够”。
社交媒体时代的商业战场
推特加速了FTX的崩溃。
11月9日凌晨0点，坐在办公室里，仍在努力寻找资金填补公司资金窟窿的FTX员工从推特上得知消息，山姆宣布公司将被竞争对手收购。他们的投资者也是如此。
山姆频繁在推特上发消息，说他会写一封内部信告诉员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旦我有更多的消息，我会分享它。”
这个消息就是货币价格。
11月2日，货币媒体coindesk公布了一份资产负债表，指出FTX可能存在挪用资金的问题。11月6日，彼岸创始人CZ转发了这条消息，称要卖掉自己的FTT。FTT价格迅速从24美元左右跌至21美元左右；11月9日凌晨，中车宣布收购FTX。FTT短时间暴涨，15分钟内最大涨幅超过40%。
与关闭时间的证券交易所不同，加密货币交易所全天24小时运营。赚钱是以秒计算的，赔钱也是。
自从FTX被曝大概率挪用用户资金后，推特变得更加热闹。FTX的创始人山姆，FTX的前员工，FTX的投资者，FTX的竞争对手，web3行业相关或不相关的投资者，LP，合作伙伴都来Twitter写小作文，分享他们对FTX的内幕或看法。
甚至，阿拉米达的首席执行官直接发推特与其竞争对手比南互动，讨论FTT的回购价格。交易过程被“直播”。在各种实时的Twitter空间里，网友们通过语音聊天，分享时间的进程，感受彼此的情绪。
“这个行业的信息传播速度太快了。每个人都在推特上疯狂转发，恐慌的传播速度很快。”叶感叹道。
在传统行业，高管在社交媒体上消失。他们一般不敢公开表达，怕惹上麻烦。在加密货币和web3领域，每一个创始人都恨不得成为社交媒体上活跃的KOL，会说话，敢说话。
一位新加坡的web3企业家总结说，如果你想开始一项web3业务，你必须玩Twitter。他每周存两局，组织推特空间活动，争取其他活动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几乎生活在推特上。三个月，粉丝数上涨了7万。
他说，作为项目方，只要业务涉及到社区，就会去twitter空间展示和推广自己。他在上面找到了合作伙伴，并吸引了新员工。
对于web3公司来说，Twitter更实际的作用是维护用户和“拉盘”。“就像过去一样，中国喜欢在微信上推广项目。Twitter是全球性的。”
新加坡企业家说，然而，在web3的世界里，商业和社会互动经常是混杂在一起的。很多人每天都在Twitter上参加空间社交，结识朋友，与海外陌生人建立联系，都是为了做生意。
对于已经发钱的web3团队来说，发Twitter的背景是“影响币价”。他们都没有白发。
拥有790万粉丝的币安创始人CZ在发布推特后，向市场传递了失望的情绪，大量投资者开始从FTX平台转移资金。
FTX和阿拉米达从其他交易所取钱，存入FTX，然后放入热门钱包供用户提取。钱一进入热钱包，就被用户取走。这样，公开透明的热钱包始终处于被掏空的状态，让用户更加恐慌。形成一个运行。
一轮又一轮，FTX进入了死亡漩涡。
FTX日的日均资金回笼额为2.5亿美元/天。因此，即使没有新的资金流入，山姆预计其60亿美元的流动资产也能够满足约24天的提款需求。然而，仅在11月6日，FTX就遭遇了25倍于往常的撤军要求。如果撤退功能不暂停，FTX将坚持不了几个小时。
消息的迅速传播，恐慌情绪的叠加，相互刺激，加速了巨人的崩溃。消息不仅仅是币价，还有生存。
据《华尔街日报》称，卡罗琳于11月9日白天召开视频会议，正式向员工宣布了两家企业的失败，并说出了部分真相。一年多前，FTX开始大手大脚花钱。投资了各种公司或者非流动资产，在这个过程中遭受了相当大的财务损失。例如，在这个阶段，FTX花费10亿美元收购了一家破产的crypto mining公司，该公司以密集的体育赛事命名。
然后，阿拉米达把FTX的资金和FTT作为贷款的抵押品。此时，疯狂投资并遭受巨额投资损失的阿拉米达面临清盘的可能。FTX开始大规模挪用用户资产，以确保阿拉米达的生存。阿拉米达首席执行官卡罗琳埃里森(Caroline Ellison)曾表示，只有她自己、萨姆和几位高管知道这件事。
消息传出后，谩骂席卷而来。
有人建立了一个名为“fuckSBF”的社区，就是为了发泄自己的不满，配文是：“是时候揭开所谓的“白人精英主义”了。以及SAMFTX团队的各种骚操作，突破了行业底线，脸面简直没了。”“我们正在准备一套关于fucksbf的NFT，叫做《sbf一万种死法》。欢迎大家参与创作。”
NFT的电报社区在几天内突破了1000人。
“继续赌博”
破产后，FTX雇佣的保安发现他们守卫的FTX巴哈马总部办公室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FTX办公室的员工已经全部离开，要么离开，要么被解雇。
FTX短暂的历史已经结束，清算已经开始。
11月12日，FTX申请破产后，它被黑客攻击，至少6亿美元的资产被盗。让混乱的FTX内部财务数据更加难以理顺。两家参与过FTX账簿审计的审计公司将面临审计。
前瞻新闻创始人于文帅表示，集中机构挪用用户资产的情况只是多了很多。然而，过去的历史牛市帮助他们抵消了风险，一些“不那么贪婪”的机构也确实成功地走下了赌桌，赚得盆满钵满。
尽快找到行业规范和监管标准是关键。张认为，山姆的钱丢在哪里，的资金漏洞在哪里，他是怎么丢的钱？应该从这些地方入手，具体规定监管措施。
在这一事件中，100万用户遭受巨大损失。CoinGecko统计显示，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用户约占30%。最近半年，行业雷雨频发，行业的倒退终将自我修正。FTX事件可能是一个开始。
Money的创始人CZ认为，山姆应该在FTX的雷雨中承担主要责任，因为他对员工撒了谎。但是FTX不应该承担全部责任。每个人，包括用户、股东、世界各地的监管者和专业投资者，都应该承担责任。这些问题应该及早发现。
FTX的破产正在扼杀更多与之相关的加密公司。目前，已有100多家公司受到影响申请破产。包括曾经估值48亿美元，获得贝恩资本和老虎环球投资的独角兽BlockFi，也在FTX倒台后宣布破产，原因是负债累累，大量资金无法从FTX收回。
近年来，一个共识是，区块链领域的技术进步是有限的。“资本的话语权变得过大，一些市值快速上升的项目是资本驱动的，而不是技术创新，这是行业的倒退。”张对说道。
还有另一种声音。在FTX股灾的一次分享会上，一位为了避免损失而提前离场的投资者说：“因为这是一个自由市场。这就是适者生存。”
他不要监督，他要“黑箱”的存在。在市场不景气，加密资金外流的情况下，他表示会继续赌下去。他觉得FTX挪用资金没问题，“只要我在泡沫破裂前跑了”
有些人总是喜欢野生的黑暗森林。
(应采访对象要求，叶林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