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项资产，如果它不能带来任何价值，你就不应该指望它的价格会上涨。这是傻子都懂的投资理论。”不久前接受媒体采访时，比尔盖茨明确表示，比特币和ICO是非常狂热的行为，是一种投机行为。
目前比特币经过几个月的震荡，已经从10000美元跌破8500关口。其他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加密数字货币也受到比特币价格的影响，这使它们变得很酷。不过，最近上海和深圳的一些“山寨币”发行机构还是相处的不错的。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一些钱币机构早就在找大学生和老年人了。”
在一位资深币圈人士的介绍下，我看了笔记，认识了刚从陆家嘴一家金融机构离职的李勇和周康。交流中，他们表示，由于媒体的不断曝光，以及很多“社会人”已经知道了“韭菜”的含义，所以对数字货币的投资业务守口如瓶。于是，一些机构转而“忽悠”涉世未深、思维简单的大学生，以及缺乏信息来源、拿着退休工资的老年人。
相比于主动入市“炒币”的大妈们，那些被忽悠进“币圈”的大学生和老年人就更无奈了。
没有经验的学生党很容易被“财务自由”忽悠
“买之前天天涨，买了马上跌，跌的也很病态。”
读者袁贺是大三学生。不久前，他告诉我他知道如何记笔记。最近，总有自称金融投资机构的人在校园里推销一个区块链数字货币投资项目。“对方说代理的货币是外国的，投资价值远高于比特币。”
虽然我在一个二线城市上大学，但是袁赫身边很多同学都在说数字货币，甚至有人买了这个项目(而且都说涨了)。再三犹豫之后，他咬紧牙关，从生活费里拿出3000块钱，然后扔了进去。但他没想到的是，不到一周的时间，价值3000元的数字货币就缩水到了1600多元，这让袁赫后悔不已。
这些类似的“投资失败”，在业内人士李勇眼里，都是熟悉的场景。
“早在三个多月前，陆家嘴的几家金融公司就开始在高校开展业务了。”他告诉他，他知道如何做笔记，他已经驻扎在几个大学城，并成为相关投资业务推广的负责人之一。在学校附近的商圈，他们会租一些临时摊位，作为机构向学生宣讲“投资理念”的据点。
李勇说，在地摊和易拉宝的墙上，会出现很多“不再向父母要生活费”、“毕业前实现财务自由”、“不是富二代，不如富二代”等夸张的标语。然后在门前放一张简单的折叠桌，放一叠五颜六色的传单，就可以开始卖“梦想”了。每到中午和晚上，门口都能吸引大量周边多所学校的学生驻足观看。“有时候在同一个商业街区，有两三个同行机构在做推广。”
围观者中，有人对数字货币和区块链技术感到好奇，也有人想知道如何“打败富二代”。但对于机构来说，并不是所有上前围观聊天的大学生都是他们的目标群体。李勇说，和这些文化知识水平高的年轻群体打交道，要有特殊的技能和技巧。
“我们会用逆向思维。我们从一开始就坚定的表示不建议学生群体投资，强调项目是针对上班后有经济实力的群体。一旦好奇心被激起，真正感兴趣的人会让他们安装一个APP，了解最近的行情和价格，从而搜索到准确的目标。”李勇告诉懂得记笔记、习惯被提拔的大学生，如果听到“BalaBala，了解一下”，就会转身离开。相反，这种“逆向”的沟通形式会让他们对组织产生好感。
一般在机构的APP上，会人为操纵货币价格在一定时期内上涨，让学生看到“希望”和投资赚钱的可能性。“同时，他们还会花钱雇一些同学在学校的论坛、社交圈发布自己投资后赚钱的信息，比较真实。”
不出几天，又会有一些感兴趣的大学生找上门来，要求机构给他们开一个投资账户。这时，推广负责人也会以录入信息为由，对学生的投资资质进行一轮调查评估。
“家里太穷，碰不得，以后赔钱了，怕引起过激行为。如果你家境太好，你就不想割肉。不差钱，下一轮上涨周期就死了，更不划算。”李勇说，机构最想要的群体是大学生，他们家境尚可，但往往缺钱。
因为他们投资的钱都来自于有限的生活费，一旦价格遭遇人为操纵的周期性暴跌，他们会因为输不起或者怕被家人骂而选择及时“止损”，也就是按现价卖出。这样，组织就能割下一颗新鲜的“韭菜”。
“暴跌之后，即使有学生上门，也会被告知投资有风险，需要谨慎。”另外，学生在校外的投资行为本身或多或少违反了学校的规章制度，所以学生不敢向学校举报，甚至不敢报警。
与“社会人”相比，大学生对区块链、数字货币等新概念比较熟悉，但由于缺乏相应的投资经验和警惕性，容易被无良的“投机”机构所利用。一些学生为了追求所谓的“财务自由”，执着于父母给的生活费和省吃俭用，购买一些机构宣传的不值钱的“假币”。
李勇说，虽然这个群体的钱很好赚，但与涉世未深的大学生相比，钱币发行机构其实更喜欢“忽悠”有闲有钱的退休老人。
被保健品诈骗电话洗白的老人被假币盯上了。
“就像卖保健品一样，要想推这个生意，首先得混圈子，尤其是圈子里的那些领导。”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为了拓展更多新的投资客户，周康一直起得很早，比在大学城的李勇更贪黑。他们整日奔波于各大公园、街道娱乐中心、社区活动中心，与跳广场舞、下棋牌的退休老人慢慢培养“感情”。
“有时候会和爷爷奶奶看下棋，打打麻将，和阿姨聊聊天。我很快就会熟悉的。”他告诉我，懂得做笔记，花很长时间在公园和社区活动中心打牌聊天的人，基本都是孩子结婚了，生活孤独的老人。他们内心感到空虚，渴望与人交流。
因此，周康和他的同事们的出现并没有让老年人感到过于警惕。他透露，在一些老城区的街道活动中心，除了老年人，还有大量卖保健品、重疾保险、投资项目的人，为了给退休老人“混圈子”、做生意，必须和这群人组成一个区。
“投资项目自然包括对数字货币的投资。毕竟相对来说，老年人的闲钱最多。”周康补充说，尽管许多老人在家退休并领取养老金，但他们的生活方式仍然节俭，而且他们有很多私人储蓄。只要能让他们开心，一般都愿意花钱买。此外，在培养“话题”的过程中，很多像他这样的“投资人”不仅对爷爷奶奶好，还会适当筛选更好的目标客户，尤其是带头的。“不是所有的老人都会推产品。”
周康说，一些有投资股票和理财经验的老年人更能聊区块链、比特币等话题，思维方式也相对独立。在推广数字加密货币投资业务时，他们可以决定是否投资
“尤其是在股市中损失惨重的老年人，更愿意了解这些新兴的投资项目。”周康强调，类似于“忽悠”大学生购买数字货币的伎俩，大部分“投资人”喜欢用逆向思维引导老年人，劝对方不要急于投资任何项目。先下载应用软件，了解数字货币的价值。“每天都是红的，还在涨。一旦收益远高于股票，自然就开始动了。”
与大学生相比，退休人员可以支配的投资金额显然要大得多。他打开手机，给自己的笔记看了一份公司年初的内部业绩表。显示单个数字货币最低认购金额为1.5万元，最高接近10万元。他说，这些都是过去把老人的“圈子”和同事混在一起的结果。
“区块链和数字货币老人没听说过，但懂了也没关系。只要能实现财富增值，他们愿意尝试一些钱。”周康坦言，即使自己最终投资的数字货币被机构周期性“做空”，很多老年人也会忍痛割爱“币”，以免在上线上大做文章。毕竟都是“骄傲”的人。老人不希望子女和邻居知道自己被假币这种不靠谱的东西骗了。
事实上，如果他家乡的父母不久前没有受到类似机构的骚扰，打电话问他是否想投资，周康很可能会继续从事这项业务。良心促使他不要再碰退休人员的“棺材本”，最终选择辞职，离开这个机构。
然而，他认为这种传递包裹的游戏将在退休老人中继续下去。
周康告诉懂笔记的人，在陆家嘴的一些金融圈里，有很多金融机构通过从事这种业务“发家致富”。当数字货币遇到投资信心危机时，他们在思考如何寻找新的韭菜来取代旧的。上一波韭菜群体也是抱着等人接盘的心态，期待机构尽快忽悠新鲜韭菜入市。涉及到各方利益，很少有人愿意对舆论进行警示和提醒。一些机构在大量韭菜入市后卷款潜逃的情况并不少见。
为规避“突击调查”风险，钱币发行机构低调转向“地下”。
“抓住数字货币红利的尾巴，让生活消费不受固定工资的限制。”
在浦东某高端酒店的会议厅里，一位投资界所谓的“大腕”和一家金融投资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正站在台上，分享即将ICO的数字货币——基于ETH的“matte”。
“去年8月份以后几次区块链峰会都被相关部门突击检查，所以现在大家都比较低调。”拿着笔记参加听证会的“知情人”说，为了避免有关部门“突击检查”的虚假宣传措施，很多区块链企业和钱币发行机构不敢公开开交易所峰会和ICO峰会，取而代之的是这种小型沙龙和私董会。
但作为一场高端沙龙和私董会形式的ICO路演，台下坐着的都是中老年人。在角落里，我发现几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
“本来是让我拉着头去听讲座的，一个50块钱，我就和同学一起来了，报酬平分。”从五角场学校赶来参加会议的李同学说，许多类似的金融机构总是去学校推销投资项目，并经常付钱给学生帮助推销。无论是同学，老师，家人，朋友.只要被推荐参加会议，包括投资数字货币，推荐人就可以获得一定的奖励。“别小看这几百块钱。对我们来说，几乎每天都可以加餐。”
至于大量的老年人，应该是像李咏和周康这样的区块链人从公园和社区活动中心带来的。据现场工作人员介绍，这些老人平时比较闲，一听说要参加一些高大上的“私董会”，就很容易跟着去，而且有的还来了不止一次。
“别看他们现在在听什么，只要一提到给家里的闲钱投资增值，就会热烈鼓掌。”他说，会前，已经有十几位老人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在订阅平台注册入驻。这些用户将是会后重点“照顾”的对象。
或许是怕现场的“直播”被传到网上，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该工作人员还多次停止与其他知道如何做笔记的参与者拍照。
可以说，在有关部门对数字货币的强力监管下，陆家嘴的钱币发行机构已经低调了许多。一些机构从“地上”转入“地下”，悄悄发展新的投资客户。
贪婪是人类的本性。这些机构正是利用了人的贪婪，也利用了学生缺乏社会经验和老年人信息的漏洞。不要错过给老韭菜割新一代韭菜。如果新人被忽悠成功，就有可能成为这个游戏的接盘侠。
正如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所说，数字货币现在是一种投机。而一些标榜能帮助大学生和退休老人摆脱经济限制的发币机构，也注定是要撒网捕鱼。投资有风险，投机不值钱。数字货币这种没有应用价值的“山寨”能饶过这些弱势群体吗？
(应交流对象要求，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