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叶
近年来，数字货币即央行成为世界各国央行关注的焦点，各国央行对数字货币的研究进展不一。
北京大学数字金融研究中心主任黄在9月份的一次公开演讲中指出，未来国家之间的竞争可能集中在数字金融领域，数字货币可能是最终的战场。他还表示，未来数字货币，央行，将是国际市场上的赢家通吃，不可能并驾齐驱，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能缺席。
郭盛证券分析师宋佳吉认为，国际央行研发数字货币主要受两大现象推动。一是现金利用率下降，央行担心公众拿不到央行负债，如瑞典央行、加拿大央行；二是民间发行的数字货币的兴起，世界各国央行都在担心法定货币的冲击，比如英格兰银行。
欧科云链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连轩表示，根据Christian对全球63家央行的问卷调查，所有央行都已经开始研究数字货币的理论和概念，其中49%的央行已经进入试验/概念验证阶段，只有10%的央行进入开发/试点阶段。然而，在短期内(三年)，超过85%的央行不太可能或非常不太可能发行任何央行数字货币。
目前各国央行在数字货币方面的发展过程有哪些特点？有哪些类型？
态度不一，小国更积极。
数字货币，外国中央银行，通常被称为CBDC。
中国银行研究院研究员易浩表示，CBDC初期，各国对法定数字货币的态度不一。主要原因如下：一是没有充分分析央行数字货币操作对CBDC的影响以及对经济金融体系的影响机制。CBDC的潜在影响包括对货币政策的影响、对金融体系的影响等。匆忙撤出CBDC可能会影响现有金融体系的稳定性。第二，其他国家没有像中国一样建立完善的电子支付体系和电子支付场景，人们也没有养成用手机进行电子支付的习惯。在国外“小政府”的政治环境下，推广使用CBDC需要一个过程。第三，CBDC的发行和运行需要金融机构的支持。外国金融机构尚未就CBDC达成协议。
苏宁金融研究院研究员孙杨指出，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等一些国家认为数字货币对金融稳定和经济增长用处不大。瑞典打算推出数字货币，以减少对私人支付服务提供商的依赖。英国、丹麦、以色列等发达国家仍在研究数字货币，希望解决现有金融流通中的具体问题。巴哈马和巴西认为数字货币可以提高社区运营效率，促进普惠金融。
“越是成熟、数字化的金融体系，越是要谨慎引入数字货币，因为风险传递很快。另一方面，现在的货币体系已经非常成熟，数字化程度很高，数字货币意义不大。相反，它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国家。现金和货币流通、经济制度和法律制度都非常落后。迫切需要数字货币加强对社会经济的控制能力。”孙杨说。
宋佳吉还提到，英国、美国、加拿大、日本等大国的现金利用率并没有下降到“临界点”，现有的货币政策体系也比较有效。他们认为没有必要发行CBDC。
事实上，小国更积极地发行CBDC。比如2014年，厄瓜多尔中央银行推出“电子货币系统”；2016年，塞内加尔央行发布了总部位于区块链的数字货币eCFA；2017年12月，委内瑞拉宣布其政府计划发行加密货币。在二月
孙杨指出，小国一方面要考虑其当前融入国际金融体系的持久健康，另一方面也要考虑自身的主权和独立。另一方面，他们目前的货币体系充满了问题。发行央行数字货币是改善货币流通、增强对国家经济运行控制力的契机。厄瓜多尔、塞内加尔、突尼斯、马绍尔群岛、乌拉圭、委内瑞拉等国家发行数字货币，有的考虑美元化，有的考虑金融体系的独立性，有的考虑降低货币流通的不透明性，有的考虑应对恶性通货膨胀导致的法定货币崩溃。
易浩说：“数字货币，中央银行，将是一个金融基础设施，一个小国的建设成本会更低。其次，小国用户少，金融体系相对简单。一旦央行在数字货币操作中发现重大漏洞，损失较小，更容易及时制止和修复，试错成本较低。此外，小国几乎没有外部经济和金融影响。一旦央行数字货币操作引发经济波动，对国际经济金融稳定的影响有限。”
零售和批发央行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各国发行的央行，分为零售和批发两种。
“这两种央行数字货币的受众是不同的。数字货币，批发央行，主要用于金融体系的结算清算场景；零售央行数字货币用于日常支付场景。”易浩说。
他从用户的角度指出，批发CBDC的用户是金融机构，用户数量少，使用场景比较单一。区块链可以用来增加清算的效率，而且由于场景中的所有参与者都是金融机构，在监管中更容易控制风险。然而，零售CBDC用户是普通人，使用场景极其丰富。使用区块链技术是一项计算挑战，监管很难完全覆盖所有场景。
从效果上看，易浩认为批发CBDC将提高金融系统的效率。目前，新加坡、加拿大等国家正在进行CBDC试点，以利用区块链高效清算的技术优势，建设国际金融中心。零售CBDC将提高社会的整体福利水平，使人们享受更便捷的支付体验。
孙杨提到，批发CBDC用于提高金融骨干网之间的金融传输效率，增强金融机构之间金融传输的监控和效率，如加拿大的Jasper、新加坡的Ubin、欧洲央行的Stella项目等。零售可以提升消费者在零售消费中的体验，提高普惠金融向普通大众放权的全过程监控和可追溯性，增强定向货币政策的执行力，防止资金被挪用和占用。比如厄瓜多尔的Dinero Electronico，冰岛的Rafkrona，巴哈马的Sand Dollar都属于零售数字货币。
“发行批发数字货币可以增强金融机构的控制力。如果目前控制力已经很强，其实也没必要做批发。零售数字货币的发行将产生深远的影响。它将控制民生和国家重点政策支持资金的监测，增强社区和人民的获得感，有助于打击洗钱、电信诈骗和恐怖主义等犯罪。”孙杨说。
中国：零售数字货币
中国正在研究数字货币的问题，零售央行。
央行副行长范一飞在文章《关于数字人民币M0定位的政策含义分析》中指出，用数字人民币替代M1(狭义货币)和M2(广义货币)，不仅无助于提高支付效率，还会造成现有系统和资源的巨大浪费。
他表示，中国相对于其他国家的优势在于：第一，中国的电子支付体系已经比较成熟，发行数字货币的零售场景已经基本存在，不需要重建场景；第二，中国消费者习惯用手机支付。推广使用数字货币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孙杨认为，中国选择研究零售数字货币，一是让数字货币贴近民生，增强民众的获得感。二是可以提高经济交易的可追溯性，保证国家定向货币政策的准确执行。第三，可以打击地下钱庄、影子银行等体系。
“相比其他国家，优势在于我们的移动支付和零售市场非常发达，适用场景广泛；另一个优势是，我们的金融技术有足够的实力来增强数字货币应用的关键要求，如识别、风险控制、交易安全和可追溯性。”他指出。
宋佳吉表示，中国选择零售CBDC主要是因为认为货币数字化是大势所趋，而M1和M2都已经数字化了，只有M0没有数字化，所以不得不被取代。M0对公众开放，这符合“零售”的定义，相应的CBDC也是零售。此外，还希望CBDC打破零售支付市场的垄断，扮演“互联互通”的角色。
零售或最终趋势
“调查显示，只有3%的央行会在短期内发行零售央行数字货币，”李连轩说。“零售对经济影响很大，不可控因素很多，很难实现；批发型对经济影响不大，可控，难以实现。”
易浩认为，一方面，由于数字货币即批发央行参与主体较少，是受监管的金融机构，测试范围较小，相对封闭，易于控制风险；另一方面，数字货币这种批发型央行，应用场景较少，易于搭建。
“相比之下，零售央行数字货币的应用场景和参与者多，在居民中普及数字货币的使用需要很大的成本；国外零售数字货币应用场景的构建大多从零开始，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说服商家进入数字货币生态。”易浩说。
易浩表示，在未来，批发数字货币将率先发展。因为提高金融体系的效率是所有国家迫切需要解决和改善的问题。但最终，零售数字货币将是数字货币发展的终极目标，即发展一套惠及各国全体居民的金融基础设施。
宋佳吉指出，根据郭盛证券的研究，无论是CBDC的研究还是实际发行，其实零售类型都比批发类型多。
孙杨也认为，全球59%的央行都在研究零售数字货币。因为决定货币繁荣的是人民，货币永远是需求驱动的繁荣。现在一些央行可能更倾向于选择批发数字货币，可能是害怕零售数字货币可能带来的去中心化趋势。仅仅考虑央行和金融机构之间，金融机构和金融机构之间的数字货币交换，并不能增加人们的获得感。
“零售数字货币是未来的趋势。零售型发展起来后，自然会拉动批发型数字货币。”他说。
责任编辑：郑京新
校对：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