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10月31日全球金融科技DEFI峰会主题演讲文字版。
蔡凯龙：大家好。
今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做数字货币的学术研究，最近对DeFi特别感兴趣。我觉得它未来的前景不可估量，虽然现在DeFi很小。让我花点时间给你解释一下DeFi(去中心化金融)是什么，一个去中心化的金融应用。既然和金融有关，那我们就先了解一下什么是金融，然后从金融的本质入手，来讨论为什么DeFi很有前景。
金融的本质我以前在美国大学教本科金融的学生。从教多年，总结了一句关于金融的话。不熟悉金融的人，只要记住这个词，其实应该能理解金融的大致本质。金融的本质可以浓缩为：效用和风险在时间和空间上的交换。让我解释一下。我们都说金融有两个重要的东西，一个是收益和风险，风险越大收益越大。每个人的回报都不一样。比如投资股票，可能会获得更高的回报。如果投资币圈，可能会获得更高的回报。每个人对回报的要求都不一样。对你来说，10%可能很高，但对我来说，10%可能影响不大。所以我把风险和回报的关系改成了风险和效用。经济学研究的是这些东西对你的影响。所以我们在做金融的时候，其实是在做一个风险和效用的交换，在两个纬度，一个在时间，一个在空间。
金融的本质是抽象的。让我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说，我们说钱存在银行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效用与风险的交换？把人民币放在银行里，你得到了什么？获得固定回报，即以2%、3%的利息存入，然后将风险转嫁给他人(注意，这个风险是负的)。央行拿钱，投资，给你回报。这是时间和空间上风险和效用的简单交换。
再比如保险。什么是保险？保险就是把风险转嫁给保险机构。你交了一些保险费，你得到的效力就是保险带来的保障。这也是一种时间和空间上的效用和风险的交换。事实上，任何金融场景都是如此。无论你是集权还是分权，都是围绕这个本质。
金融体系：集权与分权。怎样才能实现金融的本质？我们需要有一个金融体系，一个保证金融稳定运行的金融体系。保证金融体系稳定运行需要什么？这种交换是真实的，这种交换是公平有效的。没有一个真实、公平、有效的金融体系，这个金融本质是无法实现的，无论是集权还是分权。那么我们来看看，在一个中央集权的金融体系中，需要什么样的制度、措施或方式来保证我们的效用和风险在时间和空间上得到真实、有效、公平的交换。
比如说，我们有KYC，比如说，银行保证钱不会丢失。例如，我们有一份合同。当我们签订合同时，我们必须签字。我们必须有律师和法庭。如果你对合同有任何争议，你可以去法院。如果公安警察不执行，这是为了保证交易的公平、真实、有效，这是传统的金融制度。
比如有很多资产和股票。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不可能把它留在家里。万一家里被偷了，别人不认这些股票，你就把它们留在托管中心，就是我们深市和沪市的证券交易所托管中心。是为了保证股权交易真实、公平、有效，这也是传统的集权财务制度。
比如券商，投行，甚至央行，这是一个中央集权的金融体系对我们进行效用和风险交换所必须具备的。这就是集权。但是我们必须看看另一种方式。刚才说了，一个金融体系只要达到目的，就有很多方法，条条大路通罗马。所以现实社会中存在这样一种传统的中央集权的财政体制。让我们看看我们的另一个系统，叫做DeFi分散财务系统。
在我们分散的金融体系中，我们遵循的准则就是法律。这里没有法院，也没有警察。代码智能合约的自动执行设置了所有的关系和交换规则，这是DeFi的核心点。同时，代码就是法律，公开透明，创造了一种信任，不需要监管，也不需要政府背书，自然成为大家都信奉的交易机制。同时以加密货币作为价值传递的媒介。分散制虽然不同于集权制，但其功能是相同的，即保证风险和效用的交换能够公平、真实和有效。
想想有哪些对象可以保证公平、真实、有效？不是所有的对象都能保证。比如预约几个小时，几天，下个月或者明年的交易，比如预约今天下午去哪家咖啡店做外卖。这些客观对象之所以能得到保证，是因为有客观标准。但是没有办法保证主观风险和效用的真实、公平和有效。为什么？因为每个人对这个风险和效用的体验都不一样。每个人对这个风险的体验和效用的标准是不一样的，所以会有交易。比如我现在卖给你9000多美元的比特币。我卖给你比特币，你买比特币。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觉得比特币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点。你觉得买之前会涨，对吧？所以才会有交易。如果我们都认为比特币一定会涨，那就一定要一直留着，在市场上肯定买不到。因此，市场参与者必须在效用和风险方面对客观对象有不同的主观解读，然后市场才会交易。
我告诉我们的李老师，SB的共识也是共识。有个笑话说，这个市场波动大的时候，一批人进场，一批人出来。他们对视的时候，都以为自己是SB。就是每个人对效用和风险的理解不一样，所以发生了金融交易。
所以综上所述，我们没有办法用财务制度来保证这个效用和风险的真实、公平、有效，因为这是很主观的，但是我们可以用财务制度来保证底层交易资产、交易时间和空间的公平、有效、真实。整个金融中心，无论是集中还是分散，这样做是为了保证交易的真实、公平和有效。
DeFi和普惠金融理解金融体系的目的。我们往下看：分权的财政体制有什么意义？有什么用？去中心化金融非常适合普惠金融。普惠金融大家都很熟悉，世界各国都在推进普惠金融。普惠金融的要求很简单，一个是普惠，一个是普惠。普意味着更多的用户，惠意味着更便宜。能够实现普惠金融，就是能够拥有更多更便宜的用户，能够以便宜得多的价格实现真实、公平、有效的风险和收益交换。
DeFi能做到吗？绝对可以，因为准入门槛很低，不是超级大客户也可以用DeFi。只要上网，买一点比特币、数字货币、以太坊就可以用DeFi。整个系统是可靠的、透明的、开放的，这个我不需要解释，因为原来区块链的实际应用是非常透明和开放的。不存在交易对手风险，这一点不难理解。我们的合同是智能合同，代码就是法律，资产都在链条里，交易对手没有办法不执行。当智能合同被自动执行时，链中的资产被自动转换。所以DeFi是我认为最有可能实现普惠金融的金融科技方法。虽然还很小，还处于起步阶段，但如果发展起来，是最有可能实现普惠金融的方式。
大家都听说了P2P和金融科技的一些乱象，国家正在整治。原因是什么？因为他们想做普惠金融，但是做错了，比如跑路，资金池。这些东西放在DeFi就可以完全解决，不能有资金池，因为每一笔交易都是透明的，合同代码和交易方式都放在链条上，都是智能合约固化的。所以DeFi可能是普惠金融中最有效的方式。当然，这些都是我们预期未来会发生的。
DeFi的市场前景可期，我们还是回归现实吧。我们来看看现在德菲的市场有多大。三天前和四天前发现的。目前整个以太坊系统锁定的DeFi金额为5.4亿美元，大约是目前的市场规模。我们可能会增加总额不超过10亿美元的EOS，也就是说，目前的市场规模大约是这个数量级。不一会儿，币界发布的研究报告，市场规模差不多，十亿美元左右。
你认为DeFi市场理论上有多大？你想想，DeFi理论上能做多大量级？其实我给你算过了，是1.8万亿美元。理论上市场可以达到1.8万亿美元，而不是现在的10亿美元市场。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我们刚才说了，金融体系可以是集权的，也可以是分权的。从理论上讲，现有集权金融体系的市场规模是分权体系的理论上限。你算过中央集权的金融体系产生了多少GDP吗？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算术。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约为10万亿美元，美国约为20万亿美元，加上欧洲的其他40万亿美元。平均4.5%是金融业产生的。为什么这些金融行业要向银行、律师、会计师、投行交钱，因为他们提供集中的金融服务。理论上，这些人产生的GDP很可能被DeFi取代。所以做个换算，大概是1.8万亿。就是现在的DeFi市场还很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DeFi生态为什么现在的DeFi这么小？可以看看德菲现在的生态，因为大家会在上午下午和接下来的几位嘉宾详细讨论整个生态，我就不赘述了。支付、资产管理、预测市场、KYC、衍生品、保险、借贷都是整个生态的细分。借贷分支是目前最火的，交易所也是，我指的是去中心化的交易所。如果你参与了DeFi，你应该很熟悉它。如果你第一次接触数字货币，你会对它有一点了解，你绝对不会使用它。
这里是以太坊做的DeFi生态，因为目前以太坊主导了DeFi的整个生态，其次是EOS。80%以上还在以太坊，因为智能合约更好做。
DeFi发展中的问题DeFi生态看起来那么全，体量却那么小。为什么？主要有几个原因，也就是我要讲的DeFi的一些发展问题。如果DeFi能够克服这些发展问题，它将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目前这些客观障碍仍然存在。
首先是用户数量、活跃度、流动性、交易深度都远远不够，更别说与传统金融相比，比数字货币中相应的中心化模式差太多了。比如在DEX领域，一个去中心化的交易所，比如火币、彼岸都是中心化的交易所，交易活跃度的深度和广度都比德菲的DEX高几个数量级。
比如MakerDAO是目前最大的DeFi贷款项目，只有2000个日工，都是极少数。也就是一个数字货币证券交易所的日活可能是2万，通常是35万，甚至几十万。前几天市场火爆的时候有几十万。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对DeFi用户数据的客观评价。前阵子MakerDao在做coinbase营销的时候引入了差不多2万用户，所以我们估计MakerDao用户总数应该在5万到8万左右。然后，Coin World即将发布的研究报告称，整个DeFi用户估计有13万。我认为这个数字很合理。按照这个数字，目前DeFi用户只有13万，这个市场还是很小的。
然后再举一个例子，在刚刚展示的几个彩图生态中，有一个名为Veil的预测市场Dapp。存活了六个月，刚刚停止运营，运营六个月只有310个用户。你可以想象这个市场有多小。我相信在座的除了我没有人用过这个APP，因为310的用户数量太少了。
市场不够大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更依赖以太坊，因为以太坊的智能合约非常好用。所以一开始大家开发DeFi的时候都用邰方，慢慢开始用EOS。但这还不够，因为以太坊本身的用户数量就比比特币少很多，EOS更少。早上我和董叔叔在圆桌论坛上聊到了DeFi要跨链的问题。我们需要跨越DeFi资产的链条，不仅是比特币，还有其他主流货币。我们还需要接触真实的资产。只有把这些资产链接起来，才能解决最大的问题，那就是用户不足，活跃度低。
过于依赖以太坊会导致吞吐量被以太坊限制。以太坊现在是1.0，发展到那个阶段，V神已经放弃了。他想推出2.0，又觉得1.0不能扩展，不能提供更多的吞吐量，所以V神想推2.0。但是2.0有很多同步问题和碎片问题。目前，很难将我们正在做的移植到2.0。2.0的设计体系完全不同，所以DeFi必然会受到底层技术升级的影响。估计现在很多创业者都做DeFi，应该是受以太坊升级的影响。
第三个问题是产品用户体验需要提升，这个问题也是我们今天上午圆桌讨论的。我相信在座的用过DeFi的人都会觉得用DeFi太麻烦了。你要先注册，注册后连接这个钱包，安装几个app，就可以把这个硬币四处移动了。这种用户体验完全不像互联网人做的事情。人们希望用户体验达到极致。这种用户体验远没有做到极致，真的很繁琐。DeFi的用户体验有待改善。
没有足够的跨链协议，也就是刚才说的资产跨链。好处是很多人意识到跨链资产是不够的，所以DeFi项目中有几个跨链资产。稳定货币Dai主要是以太坊，MakerDAO将在11月推出多资产抵押贷款，以便获得更多资产。
还有就是资产利用率低，主要资产以抵押为主。刚才看的这些生态中，衍生品、支付、稳定货币、借贷、保险其实都是以借贷为主，借贷为主的资金利用率很低，像马克道，150%。即150以太坊可以抵押100戴，这是一个比较低的抵押率。资金利用率还是不够。在传统的金融体系中，它现在可以放得很高，因为它可以在KYC验证后放贷和杠杆化，但现在不容易分散系统。DeFi每个人都可以做，所以完全不知道交易对手的信用信息和实力，所以没有办法放很多杠杆。不然你跑了就追不上你了。放杠杆不容易，这是去中心化的金融体系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链上链资产太少也是DeFi遇到的问题。目前只能在以太坊、EOS甚至一些比特币上做一些DeFi金融产品，远远不够。UMA是一个把传统金融的任何资产连接到链条上的协议，比如股票，比如沪深指数。UMA提供Oracle这种预测机器，将股票未来一个月的点数与DeFi上的产品连接起来，成为交易的依据，然后在UMA协议中可以实现链接资产的方式。目前像乌玛这样的人还是很少的。UMA刚刚上线，效果如何还有待观察。
最后一个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是很多媒体记者问的。DeFi监管会有问题吗？很多人觉得监管是个大问题，因为对融资很重要，但我个人觉得对德菲来说不是问题，对德菲来说不是大问题。原因是什么？可以举个例子。有的女生去跑步打球都说不会，说跑完步腿会变粗，打球的手臂也会变粗。我说你那么瘦，还没开始健身就开始担心手变粗了。这种担心太多太早了。这就是说，德菲担心监管问题，担心得太多太早，想得太远。
为什么？首先，因为DeFi太小，整个市场的容量不到5亿美金。你跑这么远想干什么？要监管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时间去关注这个新的小的DeFi领域。第二，法币或者线下资产没有接入DeFi，传统资产没有接入。不就是为了监管的货币交易吗？不是以旧换新，不同货币之间的收益、风险、效用的转换。对于监管来说，是币圈自己玩的，不会影响传统经济。所以，如果DeFi没有触及传统金融界，那么在与法币接轨之前，就没有必要考虑监管的问题。
DeFi不需要太担心监管还有一个原因。第四个原因是“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撑着。”谁高谁低，就是集中式的数字货币证券交易所。在法规还没有出台之前，如何对集中式的数字货币进行管理？怎么才能做到规范化，去中心化？去中心化相对于集权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公开透明的。所有契约都用代码表示，是一种透明的机制。这种监督更容易管理。所以我觉得现阶段，担心德菲实业的监管问题还为时过早。这些问题不用担心，在用户规模、传统资产接入、数字货币集中监管完成之前，都不会成为问题。这是好事。创业者不用担心这个那个的很多限制。让他们的想象力去尝试。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分享DeFi的优缺点。我觉得DeFi是金融科技未来很好的热点，虽然现在还早，很多风险投资人也很关注。我想和你分享这些。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