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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一种虚拟货币。2009年,比特币刚出来,一美元可以买1300。现在,仅仅8年后,一枚比特币的价格已经超过3000美元。这是什么概念?例如,如果你在2009年花了1美元买了1300个比特币,那么到今年,你已经是拥有近400万美元的百万富翁了。
你知道吗?全球70%的比特币产自中国,而且是在中国偏远山区。为什么这个金融新锐的东西偏爱我们国家的深山老林?比特币是怎么产生的?前不久,新闻频道的记者去海拔4000多米的川西高原做了一次调查。
从北京出发,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记者到达川西高原的康定机场,然后换乘汽车。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他终于到达了比特币矿场的聚集地。据司机介绍,这里聚集了十几个比特币矿。得知记者的意图后,司机显得很热情。他告诉记者,他也是一名业余比特币制作人。
眼前就是一个比特币矿,刚建好,还没投入使用。透过围栏,记者只能看到一栋两层楼的封闭厂房。司机告诉记者,在康定的大山深处,这样的矿还有很多。不一会儿,记者一行又找到了一家。
事实上,这个矿井是一座三层楼房。一走进去,记者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噪音。墙上安装了十几个大风扇,正在高速运转。在向矿主说明来意后,记者被允许进厂拍摄。
所谓的矿更像是一个机房,每一层都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架子,都是这样的铁格子。每个铁块都是一台挖矿机,用来开采比特币。你看,在这个长长的插线板上,每个插座对应一台工作的矿机。
比特币是虚拟货币,所以不在生产线上生产。而是通过这些强大的计算机,按照设计师事先设计好的流程,做出类似猜数字的游戏。如果没猜错,会产生新的比特币,业内称之为挖矿,而这些铁立方体就是所谓的矿机。
按照一个比特币2万人民币来算,这个工厂一天能赚30多万人民币。数以千计的矿机和数十台工业风机日夜运转。
矿主告诉记者,就在去年,比特币的价格一路上涨,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建厂开矿。不仅有来建厂的,还有客户租的矿机。在矿上,记者看到有的矿机上面写着客户的名字,这样的矿机不在少数。
在四川的地图上,记者把几天内发现的矿都标了出来。这些红点是一些地雷的位置。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全国各地这样的矿数不胜数。
采访中,多位比特币矿老板告诉记者,比特币矿对电价非常敏感。他们曾试图在美国和冰岛挖比特币,但现在,整个行业基本开始在中国扎根。为什么这些矿主千里迢迢跑到山里来挖矿?康定山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在现场,记者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尽管在山里,每个比特币矿场都有手腕粗的电缆和发射塔。
矿上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选择在深山里的水电站周围建矿,一个主要原因是开采比特币耗电量大。
眼前的这个矿只是一个中型矿,有5000台矿机,年用电量达到6000多万千瓦时,相当于一个10万人口的乡镇一年的用电量。
在中国,工业用电的价格是每千瓦时7美分。为什么四川会出现每度电3分钱的情况?几经周折,一位知情人告诉了记者真相。
徐一个比特币矿的矿主:电价目前是跟电站协商的电价。目前行业平均电价应该在30美分左右。可以理解为,我们和电站一起做生意,电站发电,我们生产机器。然后最后利润大家共享。
据知情人介绍,这些比特币矿之所以建在山里,一个重要原因是这里的水电站地处偏僻,很难消化掉所有产生的电力。在这里建厂还可以获得相对便宜的电价。
国网四川省电力公司胡:这个东西不上网跟我们国网没关系,就是水电站直接给它供电。这个应该真的是违法的,这样数据(国家电网)就不会知道了。
我国对水电站私自售电的行为是严格控制的。在调查中,记者还看到了一份地方文件。乐山电力公司对地方水电站直供比特币矿进行了专项检查。然而,这样的文件并没有阻止比特币矿场和水电站的合作。很多小水电站甚至架设输电线路,直达比特币矿场。在这样的诱惑下,越来越多的投资者甚至彻底抛弃了之前的国外矿山,转而回到国内的大山里。
我们采访的这个矿的矿主,刚刚二十多岁,从事比特币挖矿已经六年了。挖掘出来的比特币,一部分在他手里不断增值,一部分在交易平台上出售。有了钱,他可以继续买矿机,然后挖比特币。这个年轻人从来没有告诉过记者他有多少钱,但现在他拥有五六个比特币矿场,资产上千万,而且规模还在不断扩大。现在,不仅这些矿工赚得盆满钵满,就连卖矿机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这个办公室是四川最大的比特币矿机销售商,记者在山上看到的24小时高速运转的矿机有相当一部分来自这里。面试时,几个销售经理的电话都是不间断的。
记者在卖家的办公电脑上看到了这样一张销售订单。仅仅半天的功夫,订单上不同型号矿机的预订已经排满了好几页,销量从几台到几百台不等。
采访中,有几个客户找上门来。他们听说挖比特币能赚钱,也想参与淘金,以便了解情况。
这墙上的照片都是他们的客户建的矿,遍布甘孜、雅安等地,有的矿甚至比记者参观过的还大。卖家告诉记者,由于比特币挖矿集中在中国,中国的矿机行业也在不断壮大,行业使用的矿机几乎都是国产品牌。很多外国人也来中国买矿机。
从比特币的生产到挖矿比特币的矿机销售,确实是一片火热的景象。是货币还是虚拟游戏?比特币应该如何定义?难道真的像矿主说的那样,比特币生产只是个游戏,不用交税吗?比特币生产和交易的一系列环节应该如何监管,谁来监管?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院院长接受了本报记者的采访。
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院院长李爱军:它不是我们国家的法定货币。我们国家的相关政策现在把它定义为一种特殊商品,一种虚拟商品。根据中国人民银行法,我国的法定货币只有人民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PRC)没有任何债权人可以拒绝它。
李爱军认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将比特币定义为“法定货币”,有的国家将其定义为商品,比如美国;有的定义为替代货币的支付工具,如德国,有的直接定义为外币,如俄罗斯。这样的定义并不意味着对比特币的认可,而是为了明确比特币的使用范围。
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院院长李爱军:2014年美国采用了美国衍生品交易场所(有限)。这种衍生品(比特币)虽然被定义为金融资产,但其监管受到传统交易模式的监管,可以允许进行期货交易。然后你可以去期货交易场所交易一些(比特币交易)平台,不能从事这样的行为。
很显然,在美国,期货、杠杆等一系列关于比特币的交易都必须在有资质的交易所进行,而一般的比特币交易平台是没有资格从事这些业务的。在国内,今年1月央行约谈了三大比特币交易平台,也暂停了这些平台的期货交易和杠杆交易业务。
在李爱军看来,不仅是交易环节,比特币的生产环节也已经在法律框架下有了明确的规定。
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院院长李爱军:那你在挖矿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产品。你生产产品的目的不是说你自己只是在玩游戏。你可能要把它拿到市场上去交易。因为有这样的交易平台,你可以按照普通企业生产的产品收税,商品交易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监管。
那么,关于比特币生产和交易中的一系列问题,具体应该由哪个主管部门来监管呢?
中国政法大学互联网金融研究院院长李爱军:它就像一般商品一样交易。是不是每个一般的商品交易平台都要监管?但是看看这种商品的风险。具有反洗钱风险的,由央行反洗钱司监管,其监管部门根据风险防控方式界定。
互联网时代,新事物层出不穷,就像比特币一样。有人说是货币创新,增值潜力大;有人说是庞氏骗局,一文不值。对于地方管理者来说,他们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金融前沿的东西,居然和自己生活的小县城有交集。也许他们还在迷茫,但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小矿,早已藏在四川大山深处。而全球70%的比特币都是通过中国电力开采的。
在未来,这样的新事物可能会越来越多,全世界的监管者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脱离监管或者难以估计的后果,怎么管,怎么管,都在考验地方管理者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