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图卡原创
作者|刘丹丹
编辑|黎明
最近币圈的骗子都把目标对准了魏小利。
7月，关于理想和蔚来发行数字货币的公告在网上流传。公告声称，为响应央行数字货币政策，ideal和蔚来决定在香港发行数字货币—— Ideality币和蔚来币。
数字货币就是数字货币。大家熟知的比特币、dogecoin、Coin-An-Coin都属于数字货币的范畴，是区块链科技发行的去中心化货币。但数字人民币以外的数字货币交易的合法性在国内并不被认可。
在币圈，有很多一夜暴富的故事。现在，不法分子利用魏小利的名义发行数字币，来收割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
7月中旬，骗局在网上持续发酵。据受害者统计，他在参加相关课程时，有12000人同时在线，最终有多少人被骗无法统计。但他认识的受害者中，有人被骗高达80万，有人贷款20万买币。
7月21日和22日，蔚来和理想相继发表声明回应，称从未向社会发布任何数字货币和数字藏品，也未授权第三方发行，并提醒大家注意欺诈。
被骗30万的受害人盛达告诉申图，“再脆弱我就跳楼了。”
在这个骗局中，有两个受害者，一个是韦小莉这样的企业，一个是被骗的普通人。魏小利冒用品牌信息，可能一个公告就解决了，但是普通人被骗的资金，就没那么容易追回来了。此事涉及众多受害者，交易工具多为私人账户。骗子可能在国外，很难快速破案，追回资金。
随着越来越多的受害者站出来，风暴并没有停止。
“上课一个月，就被骗了30万。”大圣看到李发布的反诈声明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今年6月，盛达在看今日头条APP上的股票信息时，偶然接触到一个专门介绍股票，教大家如何理财的人。对方以推荐优质股票指标、提供免费炒股课程为由，要求盛达下载企业微信和一款名为Shimida的加密聊天软件。
盛达说，企业微信主要负责沟通咨询，炒股课是秘密进行的。每天上课时间基本都是早上九点半到十点半，晚上八点到九点。负责讲课的两位讲师来自两家投资机构。
前期讲师经常会发一些炒股手册和相关书籍。上课的时候，讲师除了讲解如何炒股，大盘走势，明天的走势之外，也会分享一些优质的股票，但都局限于股票，与数字货币无关。
早期的时候，大圣并不怎么关注这些炒股课，平时最多看看。\”听起来他们对金融和一些股票很了解.\”大圣对申屠说，两位讲师水平还可以，偶尔看一下他分享的股份，不买。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7月1日，盛达根据讲师的分享，买入了大约10万股浪潮信息。在当时的课堂上，讲师还提到了一个准备阶段的“雄鹰计划”，但讲师说因为有些人“执行不好”，言外之意就是会被踢出去，失去参加雄鹰计划的资格。
讲师在线“授课”图片截图来源/受访者供图
过了几天，讲师又提到了雄鹰计划，详细介绍了雄鹰计划的内容。计划主要指李准备在a股上市，但有40亿的资金缺口，两位讲师背后的机构各承担20亿的融资份额。
后来其中一位讲师透露，他们已经用理想发行的理想货币补上了空缺。另一位讲师声称，他亲自考察了理想大学的上升趋势
在讲师们的口中，理想的货币至少会赚5到8倍，是很好的投资理财产品。背后的投资机构每天会放出限量5000个理想币购买名额，投资者需要在一个叫“港数”的APP里购买。先到先得。
“我一开始不买，对这个持怀疑态度，就在群里问大家是不是真的赚钱了，能不能提现。”在得到群友的肯定回复后，7月18日，盛达第三天参与了理想货币的投资，总费用10万元。
两天后，讲师在炒股课上说，有人买理想币或者“执行力不好。”目前发行的理想货币总价值无法弥补上市所需的资金缺口，大家需要继续购买。于是大圣在7月20日又投了20万。
7月22日，理想币是骗局的消息传遍了社交平台，盛达和其他投资者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在此之前，能提现的群友都是“委托”的，所谓的额度限制、资金不理想也是骗人的话。至于“港数”APP中的中奖、涨跌，也是后台人为操纵的。
“我发现被骗后，马上去香港取现，但是30万取不出来。”盛达告诉申图，工作人员给出的理由是理想币的每日限额，所以无法提现。
工作人员号召大家购买“小鹏币”。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在此之前，理想币的套路已经被讲师搬到了小鹏，小鹏币在香港数码悄然准备上线，大圣认购后中标。相关工作人员继续催促他购买小鹏货币。
“我还没有支付小鹏元。后来他们把我踢出了群，香港号码也贴不上了。然后我报了警，已经立案了。”他说。
根据盛达的记忆，在股票交易课上，同时在线人数显示为12000人。至于有多少人被骗，很难统计。受害者都被拉进了一个又一个的群聊。“一组25个人，除了我。剩下的24个都是委托的。”
这几天，盛达在社交平台上又遇到了四个受害者，损失分别是3万、20万、60万、80万。其中，被骗60万的受害人说，“有20万让他借钱。”
我看好新能源，也相信在这场骗局中，魏小利的负责人没有一个露面。买理想币也是转账到和理想无关的账户。为什么那么多人相信和投资？
受害者提到一个词：信任。
盛达解释说，在股票交易阶段，讲师提供的信息基本上没有问题。“虽然我买的浪信息亏了10个点，但是前期讲师推荐的其他很多股票都能赚钱。”而且讲师在讲课的时候也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和大家分享他们是如何一步步成功的。每天早晚两节课，大家基本建立了信任。
另一方面，他更看好新能源汽车行业。盛达告诉申图：“现在新能源汽车正在兴起，理想没有在a股上市，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李创立于2015年，2020年7月正式在纳斯达克上市，2021年8月在港交所上市。理想高管曾表示，未来不排除在a股上市的可能，但理想目前还没有实现年度盈利，这正好符合讲师给出的理由，理想的计划是在a股上市，但存在资金缺口。
除了这些，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骗子们一直在想尽办法制造真实性。除了找到足够的“支持”来烘托气氛，其中一位讲师还在上课期间“接到了一个与理想重组有关的电话”，对话直接向大家直播。
这些手段都增加了整个骗局的可信度。
在这起事件中，由于伏笔环节太长，真实诈骗时间太短，大部分受害人都没有发现投资的理想货币无法提现。
理想和蔚来公布后，大家都醒悟了。回想起来，似乎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所谓的两位讲师的身份的真实性，他们背后的投资机构与Ideal的关系，以及韦小立用数字货币发布的信息。就连《微小李选购指南》中给出的交易平台网站，后期也一直无法打开。
在社交平台上，申图注意到，第一个认为理想币是骗局的帖子是7月16日发的。有投资者在评论区感谢提醒，表示很幸运看到这个帖子，不然明天就准备买了。
长期从事反诈骗行业的胡松告诉申图，这种骗局的伎俩是典型的“杀猪板”。诈骗分子通过人设、套路等“猪饲料”逐渐与受害者建立信任关系，最终收获骗取钱财，形成完整的诈骗体系。
“理想币事件中，骗子先通过免费上炒股课、指导炒股、做包装导师等方式赢得大家的信任，然后开始推销理想币。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当机立断，在一周内完成了从收割到跑步的过程。这就是‘杀猪板’。”胡松解释道。
盛达也证实了这一观点。除了讲课指导炒股，“初期讲师还发了红包雨，而且数额不小，还抢到了18.25元。”大圣认为，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大家的警惕性。
然而，“杀猪盘”在币圈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在5年前，币圈“杀猪盘”的信息就在网上流出。
今年6月，江苏南京六合警方也破获了一起以比特币充值投资、维护账户信息为由的“杀猪盘”。造假的过程很像。受害者都是先尝到了甜头，然后在对方指定的APP上购买了高额的数字货币。他们看到红一路涨了很多，最后还是撤不下来。
花掉的钱很难收回。为了给警方提供更有效的信息，让大家警惕这支持续行骗的队伍，盛达通过与其他受害者的交流，整理了很多信息，包括诈骗团伙使用的多个收款账号、各种app的下载链接、骗子的手机号码等。
收款账户背后的公司也被大圣整理过。申图注意到，这些公司都是近两个月新成立的公司，基本没有营业信息，各公司实际控制人也不重合。
一些受害者的转账记录。图片来源/受访者供图
大圣整理的信息对诈骗犯没有明显的影响。根据大圣的说法，在Ideal发布防骗提醒后，骗子仍然每天上课，并以小鹏币为名继续行骗。
围绕此案，北京万典律师事务所律师崔告诉申图，本案中，理想币是被发明出来的，属于典型的诈骗罪。
“诈骗团伙有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故意。通过虚构事实，使盛达等被害人产生认识的错觉，‘自愿’转移财产，符合诈骗罪的定义。”崔建伟说。
同时，对于Ideality、蔚来和小鹏来说，他们也可以以公司的名义起诉欺诈者。这些人以威力的名义发行理想币、未来币、小鹏币的行为，已经对他们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
现在法律责任明确了，受害人的钱追回的可能性有多大？
难度不小。
想要追回被骗的财物，需要先找两个讲师，但是受害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在社交平台上，有受害者发帖称，这两位讲师已经行骗多年，理想货币诈骗中使用的名字只是他们的身份之一。他们经常以各种名人的名义行骗。但上述信息并未得到警方证实。
不仅身份不明，两位讲师的踪迹也难觅。
在诈骗过程中，双方主要使用了两个软件，一个是负责上课的米大，一个是购买理想货币的香港号码。
其中，Shimida拥有端到端加密、v
香港号码目前无法登录，网站域名也已过期。据胡松称，此类欺诈应用的服务器通常位于海外。“如果域名没有过期，是可以定位到对方的IP地址的，但是现在域名过期了，就很难查到对方的服务器在哪里，尤其是到了海外。”
本案除了取证难，还有一个关键是——理想币的定性。
中国不承认数字人民币以外的数字货币交易的合法性。
“如果法院将理想货币的属性定义为特殊的互联网产品，受害人购买理想货币被骗的行为是受法律保护的，追回后会返还30万给受害人，但如果法院将理想货币定义为非法货币，那么这个交易就不好说了。”崔表示，目前数字货币的定义和法律适用比较模糊，但很明确的是法律不允许其他机构发行数字货币，一旦发行将涉嫌扰乱金融秩序。
整体来看，在这起理想中的货币诈骗事件中，诈骗分子的手段并不高明，但在这种氛围下，缺乏投资知识的普通人很容易被骗子包装的投资巨头的身份所欺骗，再加上所谓高回报率的诱惑，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陷阱。
这件事再次提醒大家，不要相信所谓的炒股类和高收益投资，尤其不要购买不受国内法律保护的投资产品，事情发生时要谨慎判断，并验证真伪。
*题图来自unsplash。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大圣、胡松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