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36Kr
作者:王海璐杨轩
苹果,一个卖小麦色皮肤,身材偏瘦的广州女孩,喜欢自称“女毒枭”。当36Kr第一次联系她时,她说她在柬埔寨是为了推动工业大麻的合法化。
她发了一张照片。这是一次私人晚宴。她穿着宝蓝色套装,坐在白发白胡子的薛蛮子旁边。今年3月,薛蛮子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在柬埔寨西哈努克城购买了数万亩土地,做房地产和建材生意。
“薛蛮子没有生产大麻。”苹果说。她很看重和这个币圈名人的交情,所以反复强调,“他怕被举报,薛蛮子在柬种大麻。”
但同时苹果表示,她在东南亚确实有一群朋友,分别是“币圈”(数字货币)和“盘圈”(养老盘),他们正在策划一个将工业大麻与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结合的项目。他们对赚钱的机会比较敏感,习惯在灰色的商业世界里打擦边球,而工业麻是一个很好的题材,既有实物资产,又有操作空间。市场不需要教育,本身就有刺激属性,让人思考。
很难说苹果更接近哪个圈子。据她描述,她是客家人,在韶关长大,父母“从政”。大学毕业后,因为亲戚关系,她在俄罗斯做了4年跨境电商。2012年,她将公司卖给了当地一家犹太基金,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回国投资。
最早她投资了几个微信商家护肤品牌,很多都是“洗牌出局”。后来她加入了一个朋友创办的基金,成为了FA的合伙人。她认为,自己的非金融背景,让她的商业逻辑与很多有金融背景的投资人不同。她对国际信息比较敏感,不被理论和模型束缚,有自己的一套投资逻辑。
苹果在2018年初首次关注大麻。当时她有个朋友在美国黑市做消遣用大麻。她在大棚里小规模种了几百平米,不需要太多处理。干马赛克烟直接抽,一斤能卖1000块。
2018年10月,加拿大宣布娱乐用大麻在全境合法。在纳斯达克上市的大麻公司Tilray的股价在两个月内飙升了12倍。年底,特朗普签署了新的《农业法案》,将工业大麻从受管制物质中移除。近两年,我国黑龙江、吉林两省也放开了工业大麻的种植和加工。
在一系列好消息的刺激下,工业大麻从北美一路蔓延到中国。今年年初,苹果成立了“CBDG大麻产业基金”,计划募集3000万美元投资工业大麻产业链。
CBD '(大麻二酚)是大麻中存在的药用成分,在抗炎、镇痛、抗焦虑、改善记忆等方面具有很高的价值。毒品大麻与工业大麻的区别在于致幻成分THC(大麻二酚)的含量:工业大麻中THC含量不到0.3%,种植目的主要是提取CBD。
目前,工业大麻的种植和提取在云南仍然是一项许可证业务。合法的种植公司有30多家,提取公司只有6家,其他100多家都取得了提取的“前置审批”,还没有办理正式的许可证。工业大麻火了之后,这些执照的价格就上去了。(在中国另一个对工业大麻种植开放的省份黑龙江,工业大麻的种植没有许可证,只需要工商登记和派出所备案。)
苹果公司调查了云南十几家公司。种植公司会告诉她,他们订单很多,不够卖。提取公司表示,已经准备建厂,很快就能拿到正式资质。她觉得云南的水好深,都在吹。整个市场很乱。\”
最后,苹果在今年4月全资收购了一家种植公司。一个月后,她将其出售给一家主营园艺和智能制造的上市公司
她也想找其中一家申请牌照的公司,但是有一个悖论:大部分还没设厂,指望着融资到位才开始投资。但工厂建好之后,能否顺利拿到正式牌照,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她不愿意和他们分担风险。“你拿我的钱去办厂,你跟我赌什么?”
在苹果调过的提取公司中,有人给了36Kr另一种说法。该公司创始人表示,他们谈判失败的原因是苹果提出持股。他认为这只是为了更容易转售公司。她不打算长期持有股权,她做的是短期赚取中间差价的“经纪”业务。
此外,苹果提出的交易方式是一部分在他看来“极低”的现金,加上——形式的CBDG代币(数字通行证),相当于两家公司之间的股份交换。
“如果你想过来和我玩,你必须带现金。你拿着钱跟我玩是怎么回事?就像一个上市公司,以股换股,他的股票有涨有跌,我无法预测他的主要业绩。”公司创始人对36Kr说。
在CBDG的官网,36Kr为他的管理团队找到了运作基金的方法,包括要求项目方做出业绩承诺;每轮融资进行股份回购或允许老股东套现;以及“以PR市值管理的方式筹集Token”,后来从官网删除。
告诉苹果36Kr,因为一级市场募集太慢,他们考虑过通过LP募集资金,送代币“两条腿走路”。后来因为一些政策原因,该计划暂时搁浅。
当36Kr询问项目的具体情况,提出要和当地的种植公司和项目方谈谈时,她婉拒了。都说股市太热,监管打压,大家都不想露脸。
此外,另一个原因,她也很坦白,“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不想这水太清,就不能钓鱼。”
一分钱不花的投资苹果计划在香港召开峰会,邀请工业大麻行业的药企、科研院所、保健品、护肤品生产企业、投资机构,以及“近10家涉足工业大麻行业的a股上市公司董事”到现场,帮助他们对接上下游资源。
今年3月成立的天一新马的掌门人覃逸也受到了邀请。然而,覃逸说他可能不会参加。他过去受邀付费演讲,一个演讲资格就卖了几十万。他第一次见苹果是因为她有基金,他们想融钱。但是他后来发现她试图从他们身上赚钱。
《天一新马》中易的身份很难解释。他最初是区块链公司BAIC的创始人。今年3月,他找到麻纺行业上市公司天一嘉华,说服对方做工业用麻,并成立子公司天一新马(简称“新马”)。他提出了一个把大麻工业与区块链工业结合起来的方案,并深深地参与了这个项目。他曾经考虑过做新马的总经理和董事长。但36Kr最后一次向他确认,他说自己只是一个融资顾问。
覃逸做过个人站长,创办了安卓app下载网站,卖给了上市公司,创办了AI智能家居项目,获得真格基金1000万天使投资。后来,区块链火了,他转身创建了区块链项目“BAIC数据公共链”。
这些报道中最有趣的部分是,他在加州洛斯阿尔托斯山(Los Altos Hills)山顶拥有一栋三层豪宅,毗邻斯坦福大学和特斯拉硅谷总部,拥有视听厅、酒窖、车库和两个超大观景台。2017年下半年,他以700比特币的价格卖掉了这栋豪宅。
覃逸表示不方便谈论豪宅和比特币的故事。只是和前期项目宣传有关,他不做钱币生意。
至于区块链,他认为必须与传统产业相结合,否则就没有价值。这就是他去天一嘉华的原因。他为对方提出了一个方案:用区块链技术追踪工业大麻的来源,通过发行token的方式为项目筹集资金。
覃逸说他做了一次演讲
但在张玉莹的记忆中,覃逸是从资本市场起家的。“我可以帮你策划一个工业大麻项目,不用你的1分钱,我就可以为你融到资金。”
张玉莹与大麻打交道已经有23年了,但事实上他与毒品和医学毫无瓜葛。他正在制造另一种大麻,——罗布麻。从新疆南部塔里木河流域的野生罗布麻中提取纤维,制成棉麻混纺服装。
近年来纺织行业提高环保标准,罗布麻上游采购加工成本越来越高,下游市场却越来越难做。为了节约成本,他把全国21家分店全部撤掉,转做电商。原来公司流水的40%需要用来买流量。再加上这两年金融市场整顿,中小企业融资渠道基本被扫光。
张玉莹知道,如果是纺织业,可能永远吸引不到资本的关注。因此,当覃逸找到他并为公司提出新的业务方向和新的融资时,他非常兴奋。如果讲故事能带来钱,他就一起讲,只要能兑现所有承诺。
由于植物中含有药物,工业大麻的种植、提取和流通都受到严格监管。大麻集团董事长谭鑫曾对媒体表示,他们云南的提取厂有上百个摄像头,实时与缉毒局联网,分离THC的整个过程都是隔离的,没有人参与。台账要在缉毒局备案,员工每周要做一次尿检。
据覃逸称,区块链技术可以追踪工业大麻的来源。张玉莹不知道区块链,但他从源头上知道:有机蔬菜比普通蔬菜贵好几倍。光靠标签是没有说服力的,区块链科技可以提供保证。他觉得这两个行业可能真的有结合的地方。
在覃逸的计划下,天一新马的实体和融资两条战线同时打通。他们找到长沙麻类作物研究所,“买断”了一种CBD含量高的工业大麻种子,命名为“新马1号”。同时与黑龙江省鹤岗市政府达成合作,种植提取基地。
鹤岗曾以煤矿为支柱产业,近年转型为环保生物科技城。张玉莹说,在黑龙江人覃逸的游说下,当地政府“特别看好工业大麻”。政府给了他们一块地,让他们在省道旁边建一座工厂。约3万亩黑土地是他们的种植基地。
今年4月,张玉莹飞到鹤岗与当地政府签约。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望无际的黑土地。他想象着夏天来到工厂,周围是2米多高的上万亩绿色工业麻。“一眼看到一望无际的绿色大海是什么感觉?”
概念股的转变是,今年却看不到“绿海”。新马与长沙马研究所合作的种子,因为还需要一年的田间试验,错过了今年的播种季节。最终,覃逸种植了500亩黑龙江当地的“马龙3号”。
他原本想种CBD含量更高的“马龙五号”,但今年的种子被哈药集团抢走了。他听说联席CEO是李笑来的雄安科技也想种马龙五号,“到处找,出高价买。”
雄安科技去年还是区块链概念股,是雄安基金收购港股上市公司“借壳上市”并更名后收购的。今年3月,雄安宣布将在黑龙江种植2万亩工业大麻。李笑来合伙人、雄安基金创始合伙人姚永杰表示,今年在黑龙江很难找到种子。他们终于种了2000亩。“政府帮我们协调。”
姚永杰从档案袋里翻出厚厚一叠复印件,是他与黑龙江政府、合作社签订的各种协议。也许经常需要向人们说明,雄安的工业麻项目不是空气。在他的朋友圈里,有很多他在云南和黑龙江实地考察的照片,还有当地围棋
据天眼查,与姚永杰相关的公司有142家,其中43家为法人,90家拥有实际控制权。他的布局像一张网。“我是一名蚂蚁士兵,很好。风险能力强。”姚杰说。
姚杰是浙江人,家里有很多做生意的亲戚。他从小就接触商业。90年代初,建筑学专业的他靠绘制效果图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100万元。此后涉足文化传播、房地产,后来做个人投资。2014年,他成立了早期基金进行投资。
姚永杰喜欢讲日兰追过的风口。区块链最火的时候,他的公司“像寺庙一样”,一天接待20个人。雄安基金是斓曦投资的十只基金之一,由永杰和李笑来共同创立。
姚永杰告诉36Kr,邀请李笑来主要是因为他的名人效应,以及他在区块链领域的诸多布局。未来三到五年,什么行业会比较热?他说他特别准。但同时又自嘲自己没看远。
雄安宣传的“百亿基金”今年被余杭区财政局澄清:基金规模只有10亿元。余杭区政府与未来科技城管委会曾有“合作意向”,后“因财政情况变化”,终止了与雄安的合作。
如果你看看雄安科技的股价,过去一年最突出的表现是因为加入了区块链和大麻。去年5月,姚永杰以0.87港元买壳,随后股价一度上蹿下跳2.5元。但股价一路下跌,成交量下降。李笑来在年底成为联席首席执行官的消息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第二次大涨是在大麻公布之后,股价迅速翻倍。
(雄安科技股价和成交量变动图。)
大股东去年底开始减持。随着大麻概念的升温,他们套现了2.6亿港元。
今年3月,姚永杰以0.67港元的亏损,卖出了买入价为0.87港元的股票。他告诉36Kr,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激励团队,受让方是基金的新CEO。
一位投资行业人士向36Kr讲述了资本市场的另一种玩法:大股东低位减持,相当于花钱请人拉板。高买低卖都无所谓。股价涨了,大家一起赚钱。用硬币割韭菜的套路,在股市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根据游资的想法,他甚至提醒,“如果你相信新录取的庄的实力,可以买一些,与庄共舞。”
姚永杰并不回避。他曾经通过资本运作赚了很多钱。但他也表示,自己赚的钱大部分都投在了项目上。他说他没有成为首富的野心,他赚的钱足够花。他投资主要是因为他喜欢和企业家在一起。他最大的成就感来自:看好一个行业,一个行业就成了热点。
去年,李笑来在曝光的录音中谈到了投资和投机的关系。“不要盲目相信‘价值投资’。如果你随波逐流,认为价值投资是对的,那么你注定是一个平庸的人。”
同样的问题,姚永杰的回答是投资和投机没有明确的界限。“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不对的。我想先有钱。有了钱,你要鸡蛋我给你,你要鸡我给你。”
代币根据协议发行硬币。自从新马成立以来,覃逸没有让张玉莹投资过一分钱。前期我们给马研究所提供了研发经费和种植提取基地的费用,一共投入了几百万,都是自己的钱。张玉莹认为,覃逸敢于投资是因为他相信这个项目一定会让他赚回来。
然而,发行代币融资的计划并不像预期的那样顺利。今年3月,新马在北京证券交易所发行了20%的优先股,共融资2000万美元。这个项目只开放了几个小时,但因为新马的律师提出了一些关于潜在政策风险的担忧而被暂停。
今年4月,覃逸举办了“区块链赋能
“我当时以为是讨论会。如果区块链能够获得工业大麻,这将是一件好事。后来发现都是用来融资的。我不想为他背书。”他告诉36Kr。
同时,一位投资界人士也提出,他认为新马这样的项目可以从一级市场拿到钱,不明白为什么要发token。他猜测可能是跑项目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利益最大化。“如果走股权融资,币圈的人怎么赚钱?”
覃逸后来设计了几个方案,但由于种种原因,都放弃了。最后,在律师的建议下,他走了最合规的程序:以维京群岛上市公司子公司的名义向美国证交会申请发放STO通行证。其中,向美国境内合格投资者发行2000万美元,向美国境外符合认购条件的投资者发行2000万美元。
张玉莹说,他不排斥区块链和数字通,但同时他也不想冒险,“要遵守国家政策”
他并不避讳谈论,新马的项目有“炒作”的成分。他很早就知道覃逸是一个“资本玩家”。但他守着一个底线:工业大麻的实体确实在前进,种子和基地确实存在。“不做行业,就不像割韭菜了。”
但在整个融资过程中,张玉莹对覃逸的看法有所改变。覃逸首先告诉他,他想参与这个项目,他想要40%的股份。张玉莹告诉36Kr,他不会放过这些股份。甚至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覃逸最初找他是为了资本运作,但“一边做一边放不下”
但不久后,覃逸再次向张玉莹表示,这40%的股份他不要了,希望用母公司天一家化的认股权证代替,将来可以在二级市场转换成上市公司的股份。覃逸已经在寻找市值管理团队,这也是他套现的一个渠道。
在此期间,覃逸还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到,“我们正在用大麻做同样的事情。能不能顶着卖,卖个两三亿?”
一时间,张玉莹惊呆了。“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再做。”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应该“多了解”眼前这个雄心勃勃的年轻人。
股价快,生意慢“很多”投机者找到大麻集团董事长谭鑫:以前做电子的,没有产业关联,有投机概念的……谭鑫辨别投机者的标准,就是看对方是不是只想短时间炒作一个事件。
虽然泡沫很多,但是好处很明显。“在2019年之前,没有人在中国投资此类项目。”谭鑫说,今年的资本密集访问,“这种感觉真好。”
汉马集团,成立于2015年,是国内最早布局工业大麻的龙头企业。云南拥有养殖、种植、提取全牌照,在生物制药、消费品市场也有布局。
谭鑫的父亲是外交官。早年当过兵,在外交部工作,采购发放物资。1996年,他去美国攻读MBA。回国后,他加入了一家军工企业。十多年前,这家公司为满足部队需求,在云南种植了6万亩工业大麻,并提取纤维,是云南省大规模工业大麻种植的起点。
春播秋收,身为导演的谭鑫也会挽着裤腿下到田间地头,与农民交流农事。纤维主要由茎和叶提取,茎和叶被切断并扔在田里。谭鑫记得,那时在西双版纳,许多外国人来旅游,会坐在田野里,把树叶卷起来当“香烟”。谭鑫是较早了解到工业大麻更高药用价值的人。6年前,他创办了汉马集团。
从事大麻生产的德展健康董事长张勇几年前就听说了汉马的融资,但没有理会。今年年初,张勇主动找到谭鑫,说他后悔当初没有投票。现在汉马的估值从16亿涨到了几十亿。
工业大麻火灾发生后,谭鑫走访了十几家上市公司。后来他和其中6家成立了合资公司,医药用——德湛健康,温室种植用华仁药业,电子烟用顺豪,养殖用尔康药业等。
有人评论谭鑫说“一个女人嫁的多”,他不同意。谭鑫觉得,如果一个公司什么都做在一个产业链上,只能说明这个行业最早是在泰源起步的,花钱买不到标的。他认为,一个健康的产业链应该包括不同的公司。
因为大麻不是上市公司,在这次资本热潮中没有市值表现。但是和汉马集团合作的公司后来都成了a股疯狂的工业麻概念股。
一位二级市场的投资者告诉36Kr,他在去年11月份买入了工业大麻的股票,今年2月份加到了满仓,五一节前全部卖出,赚了一倍左右。他后悔没有打板子。a股工业麻最火的时候,平均6-8个涨停板。
他认为,今年工业大麻大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契合了今年a股的“主题投资”,就像氢能、5G一样。而大麻概念二级市场被炒作,已经提前透支了股价的上涨空间。
年初以来,国内已有60家上市公司宣布布局工业大麻。包括哈药、康和制药等制药公司,以及顺好等烟草公司。谭鑫认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会坚持这个行业,许多人说他们想制造工业大麻。\”这个决定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它的尝试.\”
干坤资本合伙人史德山做过一个调查。a股工业麻最火的时候,全行业增加了1000亿市值。他认为行业最终投资可能不会超过10亿元。很多上市公司就是靠买个牌照弄几个涨停板,后面建厂也不用费很大劲。
更有甚者,他们的很多主业都与种植和提取无关。一是种植看天气,农业波动大;工厂建设可能也缺乏经验。一旦选型错误,整条生产线可能都要整改,金钱和时间成本更是难以估计。
谭鑫认为,很多上市公司在布局和种植上非常盲目。比如土地没有通过欧盟的游击队认证,未来开采CBD出口欧美市场会有很多问题;今年,云南共记录19万亩工业大麻,种植规模大于其他。会卖给谁?
委托种植公司跑路的并不少见,农民辛苦一年没有收入的也不少见。但如果工业大麻的叶子在农民手里,当地警方很难监管。一旦有人孤注一掷地打致幻成分THC的主意,对整个行业都是致命的打击。
史德山在云南调研了一个多月,在美国投资了一家种植公司,在北加州种了150亩工业大麻,说种子的CBD含量高达18%。目前工业大麻的种子是禁止在全国流通的,这意味着短期内我国在种植领域很难有成本优势。美国的人工成本高,但种子的CBD含量也高,这是成本中最敏感的部分。他还把投资的重点转移到产业链的下游,认为资本一窝蜂地去种植和开采,上游产能过剩是迟早的事。
今年3月起,国家禁毒委员会加强了对工业大麻的管控,证监会也开始对上市公司进行问询。随着监管趋严和板块轮动,工业大麻已经止住了年初10家公司涨停的盛况,开始降温。
史德山认为,大起大落很正常,因为股市需要不断受到利好消息的刺激才能保持上涨,工业大麻的落地和变现也需要时间。然而,大麻合法化是一种全球趋势。在加拿大和美国之后
很多农民因为怕影响出苗率,不敢播种。一些提前种下的在五月的太阳下死于干旱。一家种植公司的创始人告诉36Kr,他们今年一亩地需要补200棵苗,其他没有经验的人可能需要补更多的苗。
大麻一年只种一次。错过了今年,就要等到明年了。
“别疯了。”史德山说,虽然工业麻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但对于盲目投资的人来说,“潮起潮落,每一波必有一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