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全景视觉)
经济观察报记者宋涤大休假，散户维权，交易员转行商学院.短短三个月，ICO一度孕育了无数的暴富和幻灭浪潮，并逐渐退去。“破”已经成为ICO领域的普遍现象。——根据ICO Stats和Tok-endata统计，2018年初完成的74个ICO项目中，有76%处于破发状态。在过去，一上线就涨十倍的案例变得很少。随着数字货币市场额度的减少，涉案人员突然瘦了下来，进入了真正的“假期”。
ICO(首次公开募股)是由区块链技术团队发起的一种融资形式。具体来说，技术团队发行代币，募集投资者持有的比特币、以太坊等流通性好的数字货币。这种集资形式在2017年上半年开始出现。当年9月被央行等部委定性为非法集资后，ICO曾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寂。11月份以来，随着主流数字货币价格的不断上涨，I-CO呈现爆发趋势，十倍币频繁出现。
如果尝试做一个细分，2017年末出现的ICO模式应该算是2.0版本。这个版本有了一套更加复杂和专业的游戏规则，2017年上半年并不常见的“代理投资”和“职业操盘手”角色开始流行起来。普通投资者的涌入也在增加，包括一些几乎没有区块链技术和金融常识的散户投资者。
2017年底到2018年初期间，代理投资忙着向人推销私募股权，散户打听哪里可以低价投资。交易员一次拉几十个项目的订单，以减少早期投资者变现对汇市的影响。三个月后，当潮水渐渐退去，除了投资者要求退钱的维权团体，一切似乎都安静了。
一个无所事事的大家庭
“所有大户都闲着，”一位数字货币投资人告诉经济观察报。
在2017-2018年数字货币的上涨行情中，一些长期投资者获得了不菲的回报，完成了个人财富的积累。这些拥有数千万个人资产的数字货币投资者被视为赚钱大户。
陈坤(化名)就是其中之一。从事数字货币投资领域三年多。在行情没来，比特币没有率先上涨的时候，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利用各交易所的差价套利，也就是所谓的“搬砖”。
整个2017年，这些大户都处于极度忙碌的状态。“当形势来临时，我们必须抓住它，”陈坤告诉经济观察报。在最匆忙的时期，陈坤很少选择自驾出行，因为市场随时可能变化，开车不方便。
这种紧绷的状态在2018年初开始逐渐改变。在投资方面颇有天赋的陈坤很早就注意到了行业风向的变化，之前的上升趋势可能不会一直保持下去，于是开始逐步减仓，降低自己在数字货币中的持仓比例。
这不是陈坤一个人的意见。2018年2月底至3月初期间，多位数字货币投资者向经济观察报表达了保守的态度。陈坤告诉《经济观察报》:“大多数人都在观望，看接下来的市场应该怎么做。”。
这段时间，陈坤开始频繁出差，从他满屏的工作室里走出去，拜访中美很多城市以前只在网上见过面的朋友。陈坤告诉《经济观察报》:“我想利用这段时间，在时机成熟、市场回暖的时候，多去拜访，做更多的事情。”。
问题是，市场会回暖吗？“肯定会的。过了这一年，现在我是数字货币的信徒了，”陈坤告诉《经济观察报》。
转型商人
任茜(化名)是ICO领域的一名交易员。所谓交易员，实际上是为ICO发行人提供服务，协助ICO发行人推高其发行的ICO代币价格。本质上，它帮助项目各方坐在村里。
请专业团队进行交易是2017年下半年ICO项目方的普遍选择。原因之一是大部分ICO团队都不是二级市场的专业机构，所以对抬高币价的经验不足。另外，代币的资金比较浅，急于套现很可能对币价造成很大影响。
正因如此，一些号称在ICO领域获利上亿的投资者，其实很难完全实现——的回报。这些利润只是根据当前货币价格计算出来的浮动利润。由于单个项目的资金短缺，一旦这些大量的资金持有者抛出现金，他们可能会降低货币价格，从而缩小浮动利润。
历任私募基金总经理，长期从事二级市场投资。2017年年中，他接触到了虚拟货币投资领域，成立了专门从事虚拟货币对冲的“私募基金”。该基金不仅帮助ICO项目方进行交易，还提供资金划拨服务——，借出项目方用于交易的部分资金。有了这两项业务，任茜的团队在半年内受益匪浅。
2018年初，任茜的客户数量快速增长。短短一个月，就有几十个客户找到他。背后的原因是，2018年初，部分上线的ICO币出现断裂，项目方对于提高币价的需求越来越强烈。
在最近一段时间，任茜开始开发像区块链商学院这样的项目。在他看来，目前的ICO市场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区块链技术仍然有很大的前景。从单纯的资金投入转向具体业务将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如今，在任茜的办公室里，每天前来参观的人川流不息。他平均一个下午能接待3-4个来访者。这些人员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农业、能源等传统行业的企业负责人。这些企业希望通过任茜找到自身业务与ICO和区块链的结合点。“最近情况不太好，所以你最好等等”，当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表示希望推动一个ICO项目时，任茜告诫说。
强代理投资
代理投资人是退潮后最匆忙的群体之一。在市场上涨的时候，他们是项目方派发私募股权的重要渠道。在市场下跌的时候，他们成为代理散户维权的主力。“代理投资模式”是去年9月监管政策实施后，ICO领域的主要集资形式。简单来说，以戴投可以获得项目方的私募股权份额为由，项目方——会提供部分私募股权给早期投资人作为回报。私募价格往往低于公开发行价——向普通投资者募集资金。2017年下半年，由于大众ICO的平台关闭，代理投资模式发展壮大，成为主要渠道。
目前在ICO领域，成熟的代理投资已经形成了层层分销、层层加价的模式。利用这些方式，往往一个代币还没有正式发行，一级代理投资就通过这种层层分销的模式获得了数倍的回报。有的甚至成立所谓的“自媒体”进行引流，在社区实现销售。
一位货币投资者告诉经济观察报，一些投资代理已经形成了成熟的组织，可以分为多个层级。一级代理投资从项目方拿到低价分成，然后层层往下卖。经过多级不断增持，在代币尚未发行前，部分投资者获得的私募金额比“基石价”高出50%左右。
代理投资的盛行源于渠道的缺失。—— 2017年9月监管政策实施后，ICO平台普遍关停，项目方也失去了一个可以接触到普通投资人的渠道。在这种情况下，代理投资实际上成为项目方和“散户”之间的桥梁。到了3月份，币价下跌，新币上线缓慢，私募销售变得困难，投资代理开始忙着维权和退钱。“维权也是有利可图的”，一位数字货币投资人告诉经济观察报。
代理商有能力通过各种形式直接找到项目负责人的家，比如透露项目负责人的信息或者通过地址信息，逼迫项目方退钱。因此，一些代理投资也成为散户回款的依靠之一。在某些情况下，代理投资确实帮助散户通过自己的渠道以一定的折扣率拿回了散户投资的数字货币，虽然在这项服务中，代理投资会获得另外一笔收入。
维权的散户
最焦虑的还是散户。很多ICO项目被指虚假宣传，引起了普通投资者的强烈反应。更重要的是，货币价格的暴跌让一些投资者难以承受。
这些普通投资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2017年下半年才进入ICO投资领域的。他们普遍不太了解区块链技术，不熟悉ICO的各种潜规则。
在一些资深投资人看来，这些散户缺乏鉴别项目的能力。“一些空气币项目，币圈的人一看就知道不能投资，那些项目大多是散户通过代理投资的方式投资的”，一位币圈资深投资人告诉经济观察报。
到底是不是空气钱，没有明确的边界。判断的主要标准是被视为项目平台的人是否可靠。然而，2018年初，被指涉及虚假宣传的项目还包括上述投资人青睐的“优质项目”3354。这个项目在币圈有一大批名人平台，但推出后价格也暴跌。
在这样一个“大小通杀”的局面下，普通投资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权”。借助2017年9月4日中国市政府对ICO“非法集资”的定性，有投资者向执法部门举报了相关项目方。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方法取得了成效，举报人从项目方获得了退款。
但更多的维权还是通过投资人和投资代理人的合作，试图私下解决这个问题。大大小小的维权团体开始成立。投资人在群里商量对策，骂项目方泄愤，通过各种渠道寻找项目方的个人信息，希望迫使其退钱。但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少数人，——项目方，会优先考虑群主和群里比较活跃的投资人，要求群主收到退款后立即解散维权群。
即使拿到退款，这些人的损失也已经显现。在过去的一个月里，用于ICO募集的比特币和以太坊价格都出现了大幅下跌，这意味着即使项目方按照原来的比例向投资者推送比特币或以太坊，投资者手中的数字货币兑换法币的价值也大幅下降。一位ICO投资者告诉《经济观察报》，“除了希望下一轮牛市很快到来，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