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期《股市人物》是关于余的。
当我还是一名中学生的时候,我喜欢新东方创始人于的演讲。
到了中学,学生的世界其实很小,目标只有一个:好好参加准备了12年的高考,考上心仪的学校,然后踏上车站的站台,告别家乡和父母,开始自己辉煌的人生。那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可以随时改变,允许我写意。我的国家和山脉是我的梦想。
因此,很多同学都特别迷恋于的演讲,因为那些充满激情的人正符合当下对偶像的定义。每次听他的演讲,很多人都觉得是一种治愈,赶走了小宇宙的低迷,清除了负面情绪,只留下对未来无尽的期待。于曾经说过,我不是用望远镜寻找一个对手,而是一个榜样。那时,余是许多学生的榜样。
他是什么样的榜样?
抓住知识摆脱命运的枷锁,他跳出了农场大门;脱离了社会分层和固化的束缚,他实现了弯道超车;面对职场刺骨的寒风,他奋力获得新生;赶上了市场经济发展的大风,他完成了转型。
多年后,当余的名字再次密集出现在媒体和公众面前时,却来自两个完全分离的阵营。有人说他是中国民办教育行业的神坛级人物。他创办的新东方被誉为中国教育界的“黄埔军校”,而于则是“留学教父”。在另一个阵营中,他是一个直言不讳的“晚期直男癌症患者”,经常触犯众怒,严重歧视女性。他曾经的励志导师,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直言不讳的“病人”。
于和他自己的公司新东方最近陷入了一个漩涡。
1月25日,新东方年会上,一首名为《释放自我》员工》的原创歌曲炸了网络,歌曲聚焦当下职场中的不良风气,比如相互不务正业、谋公谋私。这首歌把余和新东方带入了舆论的漩涡。无独有偶,在这首歌被刷屏的三天前,新东方公布了12年来最差季度财报,公司亏损严重。新东方和于一瞬间被卷入了舆论的漩涡,备受折磨。余很淡定,在微博中写道:这首歌能传,代表了我的态度。
这已经不是几个月来余第一次被舆论“拉出来”“公开拷问”了。
就在两个月前,2018年11月18日,余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把自己“送”上了微博热搜榜第一名。他说中国女性的堕落导致了中国的堕落。此言一出,引起巨大争议,直接遭到当红明星张雨绮和著名剧作家刘浏的声讨和谴责。
迫于众怒,当晚余不得不发微博道歉,但微博热搜的热度并没有因为余的道歉而消退。之后,余亲自到妇联,再次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然而,互联网有一个更酷的发明。吃瓜群众开始“扒掉”余成名以来的所有评论。结果大家发现,余简直就是网络上的“宝藏男孩”,并没有太多类似“言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他公开批评中国的互联网公司利用人的低级趣味赚钱,不怕得罪人。他直接点了几家公司的名。他炮轰高铁,是年轻人没有受过教育的契约精神和守法。他直接开了80后、90后甚至00后三代人的地图炮.
这是多么“勇敢”的壮举?可以说,与年轻人互动是余所有成功的起点。
1985年,刚刚从北京大学毕业。当时我国有关部门提出了支持留学、鼓励出国、来去自由的政策。次年,自费出国留学人数超过10万。余是北京大学西文系的学生,班上有50名学生,他是唯一一个被拒签的。余只好选择留下来教书。
穷人的孩子是早期的主人。也许余只是想赚更多的钱来支持他的家人,所以他偷偷通过在校外给学生补课来赚些钱。后来被学校发现后,被迫辞去了北大英语老师的职务。
余回忆第一次创业时,觉得那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因为两次高考失利,他比同龄人大很多。辞去公职后,他无处可去。因为他连家都没有,他觉得自己连做“家徒”的资格都没有。
为了在大城市生存,余继续给学生上课,开办自己的校外培训班。于说着,做着,突然觉得这是一件能干的事情。
1993年,新东方正式成立。在当时,大学生出国留学是大势所趋,也成为很多“海漂”的起点。于无意中选择了这个时代,但幸运的是,这个时代也选择了他。
从一间四面漏风漏雨的10平米平房里,正式出发了。1995年,余培训学校学生人数达到15000人。
团队独自“飞”了一段时间后,在那个集体感极其重要的时代,于需要集体,新东方的成长更需要团队合作。
1995年底,在培训中发了小财的余持旅游签证飞往美国。与导演的《中国合伙人》场景类似,在余的《激情》劝说下,昔日好友、从海外回国,加入新东方。
那些年,新东方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2001年,学生人数达到25万。当时出国留学的人数只有10万。随着学生人数的激增,教师的待遇也在提高。于的个人魅力和高薪吸引了一批人加入新东方的教学团队。后来这些人成了新东方的名师,然后分散在各个行业创业。
比如那一年,一个东北傻逼去了北京,因为听说新东方的老师年薪百万。他就是以强硬著称的罗永浩。在著名的新东方老师中,有李笑来,他是罗永浩的老乡,日后以割韭菜出名。
2006年,新东方在美国上市。2017年4月,其市值成功突破100亿美元。2016年,新东方上市十周年,股价也掀起了一波大牛市。股价连续两年翻番。
于和新东方在2016年和2017年是最蓬勃的时代。然而,对于自己的成功,一向狂野热情的人却显得有些低调,甚至有些伤感。他说:
那时候,任何一个创办新东方的人,他的成功都情有可原,唯独我,余一个人,无法原谅他,因为在同学眼里,我是最没有价值的人,是没有理由成功的人。
风格早年新东方的教学方式是对余个人风格的无限放大,追求幽默风趣。其实直到现在,新东方都在传承这种教学方式。在很多细节上,新东方的调侃文化被各种媒体放大和审视。
余的幽默主要表现在他比较两性关系的能力上。比如他一直后悔新东方上市,因为他觉得新东方上市就像娶了一个完全驾驭不了的女人,她根本不听你的。说到投资和经营企业,他觉得“投资就是用一笔钱给自己娶一个人,然后用这笔钱把他改造成一个好人,代价很大”;他曾经透露过自己过去对妻子的追求,说自己跟踪了她三个月,邀请她去划船,或者答应他留下来陪他,或者把他推下去淹死(当然是开玩笑);在讨论中国的教育问题时,于直接说,中国教育最大的败笔是没有教会一个女人如何做母亲.
虽然没有人知道他在“性别问题”上遇到过什么样的严酷故事,但余却延续了这种备受争议的风格,并将其一路发扬光大。他情绪化的时候,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先说出来就够了。
近年来,因为他的“嘴皮子”,余多次被烤上舆论的货架。然而,余似乎从来没有任何想要改变的迹象。他继续开微博,写微信官方账号,接受各种采访。他的犀利言辞继续频繁,完全无拘无束,肆意妄为,毫无收敛之意。
对于余来说,每一场风暴的开始和结束都只是一个逗号。
只要新东方还存在,余的旅程就永远不会结束。时至今日,于创办的新东方仍然是中国民办教育史上不可逾越的里程碑,尽管它现在正不断受到学而思、前程似锦等教育机构的冲击和侵蚀。眼下,新东方正面临12年来最严重的亏损。而另一方面,曾经励志的“留学之父”余,正因为他的狂妄之言而被烧死在舆论的烈火中。
有人说余已经“堕落”了。你认为他已经堕落了吗?
一向意气风发的余在新东方成立25周年的微信官方账号中写道:看到年轻人肆无忌惮地往前冲,让我感到羡慕,虽然有人说这是不成熟。但是,我成熟的代价是,在很多事情面前变得谨小慎微,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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