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陈余。(视觉中国/图)
孙很忙。这几天，他一直忙着辟谣。从去年央行叫停ICO开始，关于他“跑路”的消息就一直没有停止过。
他不断在朋友圈发公告澄清自己还在国内，没有“跑路”，但还是无济于事。
2017年9月4日后，在众多出海的ICO项目中，孙的波场项目无疑是最受关注的一个。自2017年9月上市以来，波场币市值一度升至240亿美元，位列全球前六。
随着浪潮的价值继续上升，关于这位90后货币大亨的争议也在增加。
2018年4月11日，在北京中关村的一个众创空间，他接受了《南方周末》的专访。他一一回应了自己出逃的传闻和币圈“割韭菜”的指责。
很多回应，包括很多争论，都记录在《南方周末》上，请读者识别。
南方周末：你是什么时候接触比特币的？
孙：我第一次读到这个消息是在2012年的《纽约时报》上。那时候国内人很少，网页上根本没有信息。(编者注：2011年7月7日，《南方周末》发表文章《比特币，史上最危险的货币》，分析比特币的机制和争议)。
当时我在宾州读硕士，在学校认识的人基本为零。我跟身边的朋友说我买了一个比特币，他们完全看不懂。他们说你很蠢，完全不值钱，但是你付了真金白银买的。
南方周末：这枚比特币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
孙：我最初的人生计划是在美国做一名律师。2013年底，比特币涨了一百倍，达到1000美元，Ripple涨了25倍，达到5美元。我们都不知所措。当时的感觉是，老司机要启动公交车，不上车就上不去。我读完法学博士已经16年了，老司机的车也已经开到火星去了，我感觉我没法专心做Ripple项目了。
南方周末：Ripple一开始不是很成功？
孙：当时瑞博和投资我在国内做瑞博科技，就是波场的前身。当时拿到钱很兴奋，跟周围人说Ripple的技术有多好。太棒了，太颠覆性了。结果没人相信。
当时涟币刚跌，从五毛钱到三千尺，到2017年初也就四五个点，基本没变。
到2017年底的一年时间，直接从四个到二十个，增长了500倍。
南方周末：为什么这个节点会爆炸？
孙：以太坊的兴起彻底改变了数字货币的生态。比如你玩红白机，当然没有游戏，但是什么样的“吃豌豆”最常见？以太网是业界首创。它的功能相当于Android操作系统。做完之后就变成了多操作系统。
南方周末：2017年和现在差距大吗？
孙：从2015年到2016年，天气太冷了，真的太冷了，非常冷。谁敢提数字货币？谁提到它，谁就被认为是骗子。直到2017年初，以太坊从黑白机器演变成操作系统，点燃一切。就像加速的火箭，大家都没想到爆发式增长会席卷全球。
南方周末：以太坊涨的这么快，应该会有很多热钱进来吧？
孙：跟热钱没有关系。本质上解决了红白机对操作系统的问题。我想做一个节目。我不需要VC的许可。只有社区资助我，我才能做这件事。它拥有自洽的资本市场和财务体系，不仅可以编程，还可以融资，一切通过一站式解决。
南方周末：你怎么看待ICO？
孙：ICO是一个非常革命性的概念。为什么Ripple没做好，为什么波场做好，这是一个重要原因。
以太坊最初从社区募集了4万个比特币，大家都觉得这种筹款方式不对。投资当然应该还是找VC，这是欺诈。相当于清朝末年。你妈发现你在家看煎蛋卷的几何书，就骂你怎么看蛮族学。你能看着蛮子学放弃圣贤书吗？快速背诵《论语》。读四书五经是人类的正统经典。
数字货币的本质是创始人、使用者、投资者、员工、使用者的一体化，这就决定了必须按照其一体化的进度进行。如果你不向社区筹款，谁会用你？谁来维护你的程序？谁向您的程序提交了代码？整件事都不会有转机。
当然，无论你做什么，你都必须遵守你国家的法律。在遵守东道国法律的背景下，我觉得不能为了拆分而拆分自己的业务。
南方周末：波场社区有百万粉丝。你认为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孙：最重要的是要相信分权的精神。我不太赞同。我来只是因为我认为我能发财。除了虚拟货币，世界上其他地方都可以致富。
南方周末：你统计过自己经历过多少次熊市和牛市吗？
孙：我现在没有任何感觉。2012年可能一天降90%，现在波动越来越小。现在大家无时无刻不在“熊出没”。跌了多少？以前50%是横盘。
南方周末：从去年9月推出到今年1、2月，最高涨到240亿美元。为什么波场在短时间内涨了这么多？
孙：首先，我们的社区是世界上最好的。除中国外的大多数国家都排在第一位，占这些国家数字货币交易的60%或70%。
成交量还是客观反映了当地人对此事的看法和情绪。例如，土耳其和印度取得了第一名。高峰时期，Twitter每小时谈论我们一次，远超比特币。通常也是前三，仅次于比特币和以太坊。
南方周末：区块链的技术是进入圈子的门槛吗？
孙：技术当然很重要。但我的观点是，技术选择和方向比技术积累更重要。
币圈有一个重要的文化，就是开源。所有的选项和方案都是开源的，一切都是透明的。你可以看到三条路，但是你不知道这三条路会是什么样子。好的技术主要是保证技术实施的时候动作不变形。
硬币确实夸大了技术的作用，这和早期的互联网很像。总觉得互联网有多高科技。其实花里胡哨的时候很可疑。
南方周末：你认为区块链现在是中国的一个名字吗？
孙：我觉得现在还早，总体主流社会评价还是负面的。
南方周末：你接受过采访吗？
孙：我们真的没怎么聊过。我们对政府的政策是坚决执行的。94年后，我们在中国全面停止了ICO。
当时媒体都很安静。也许今年会好一点。“三点不眠”(币圈最火的微信社区)已经普及了一轮。
南方周末：在中国你是如何筑起一堵隔离用户的墙的？
孙：我们在国内访问不了官网，微信群都解散了，微博上也很少有推文。主要活动是在非中国用户使用的平台上进行的。
南方周末：你认为人们对区块链有误解吗？最深的是什么？
孙：第一个误区是把它等同于传销诈骗。比如知乎上总有这样的问题。e租宝倒下了比特币什么时候毁灭？基本上这叫庞氏骗局。不管你怎么解释，你都觉得只是为了更好的诈骗。
南方周末：币圈不是有庞氏骗局吗？
孙：庞氏骗局要分层次，分线下，张三赚的是李四投的钱。比特币肯定没有这个结构，就是我安利买了那么多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南方周末：如何看待大量风投进入圈子？
孙：我认为他们对整个行业还是很有帮助的。像他们这么聪明，绝对不会搞传销吧？
南方周末：你觉得有空气币吗？
孙：我认为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空中金钱。如果定义为通过白皮书融资，融资后继续从事开发基本是行业现实。我也觉得很正常。绝大多数的商业活动都是由idea first资助的。
钱是个伪概念，但完全的传销和诈骗肯定是不行的。真的拿钱就跑了，但这个不需要单独监管。我们已经有诈骗罪了，可以直接按诈骗罪处理。
南方周末：这么多人参与区块链是为了利益还是信仰？
孙：早期的开发商一定要有信仰。那时候天天被骂。很难说是为了盈利。但是现在利润没有错。行业越来越好，钱来了。
南方周末：你会考虑从你的沟通渠道中删除中文沟通语言吗？
孙：汉语不会被取消。很多海外的人也用中文，海外有几百万华人。我们屏蔽了国内的IP访问后，社区还是很生气，说我连这本书都不要了。